冷弃感到不妙,自知延战只会错失良机,遂率着恶灵形骨和恶灵人大举进攻天界。
进攻天界需要经过通天罗塔,韩桑、尤天和各战神站在通天罗塔之下严阵以待,龙飐手握祭冤剑站在通天罗塔之上。
一群恶灵形骨和恶灵人冲向韩桑他们,双方在通天罗塔之下厮杀大战。
龙飐飞身一跃,飞到他们头顶,于虚空中猛挥一剑。
一剑青光万丈,“破贪、戒燥、仁爱、等无数闪着青光的小字从祭冤剑中飞出,飞入恶灵人的身体中,仿佛洗涤他们的心灵一般,剥去他们的邪念和恶气,让他们瞬间清醒过来。
龙飐望向恶灵形骨又挥一剑,青光漫天铺下,祭冤剑中又飞出一众小字,闪着青光的小字贴在恶灵形骨身上,恶灵形骨立即形骨破灭,化成黑灰淹没在青光之中。
冷弃如一只黑色的蝙蝠靠近龙飐,怒责他阻碍他的计划:“龙裔九神,你屡次坏我大计,今日我就要毁灭你这天界战神,颠覆这六界。”
龙飐毫不客气的回道:“为恶灭性,这六界岂能你说的算。”
“那就看看这六界是不是我恶灵祖师说的算。”
冷弃手握恶灵杵袭向龙飐,龙飐手执祭冤剑朝着恶灵杵猛劈一剑,一剑力量之大,从祭冤剑飞出的一串法则,一个个青色的字冲破黑色的恶灵之气,穿透恶灵杵。
冷弃感到手中的恶灵杵不受控制般的晃动,突然挣开脱离他的手,在空中被一个个青色的字入侵,恶灵杵上出现一道长长的弯弯曲曲的裂痕,发出清脆的裂痕声响,逐渐的破裂。
冷弃感觉不妙,飞身去勾恶灵杵,当最后一个字飞进恶灵杵时,恶灵杵彻底爆裂,黑如浓墨的恶灵之气全部从恶灵杵中释放出来,弥漫冲天,那一刻所有人都有一种不舒适感,心中仿佛滋生不受控制的恶念。
龙飐感受到恶灵之气的冲击,双臂伸展,将祭冤剑吸收体内,刹那间面上呈现出不同的青龙之像,每一个青龙之像都散出磅礴的青龙之气,仿佛在天地间铺盖一层青气。
韩桑,尤天他们体内的不适感也在霎那间消失。
望着逐渐被青龙之气覆盖驱逐的恶灵之气,冷弃抓狂般的伸出手去抓恶灵之气,像是去抓他梦寐以求的宝座跟权利,整个身体在恶灵之气中游来游去,眼红面怒,于疯子无二。
没多时冷弃冒着恶灵之气的双眼瞪向龙飐,龙飐一个旋转,祭冤剑从体内飞出,龙飐再次挥舞祭冤剑,从祭冤剑上飞出的字像巨石一般钻进冷弃的心口。
通天罗塔之下冷翼和风霜望着虚空中的冷弃一点一点的挣扎,直至最后爆裂消散,内心五味杂陈。
而就在大家以为胜利时,鹤清雪的目光一直都盯在风霜身上,见她和冷翼望着消散的冷弃有些悲伤之时,提着剑朝她刺过去。
所有人都集中在战斗中和虚空中龙飐与冷弃的对决,谁都没有留意鹤清雪,就在鹤清雪的剑快要从背后刺入风霜身体之时,冷翼将风霜推了过去,鹤清雪的剑刺入冷翼的心脏。
风霜被冷翼推倒在地,再回头时望着鹤清雪的剑猛的从冷翼的心头拔出,鲜血淋漓,风霜望着冷翼悲痛的大喊一声:“灵父。”
鹤清雪提着带血的剑想再次的刺杀风霜,风霜站起身,咬牙切齿的叫着鹤清雪的名字,大喊着要杀了她。
风霜将所吸收来的恶灵之气全部释放,此时的她黑发纷飞,双目冒着恶灵之气,像是要吃人的魔女。
黑色的恶灵之气将鹤清雪击飞十几丈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狼狈至极。
风霜飞到她身旁,抬掌就往鹤清雪面门拍去,欲一掌打死她。
鹤清诀飞快的阻拦风霜,请求他把鹤清雪带回仙鹤门处置。
风霜怒声:“血债血偿,我非要杀她,挡我者死。”
风霜说着一掌将鹤清诀击飞,此刻的她狠厉决绝,似无人能挡的魔煞。
龙飐见风霜似乎被恶灵之气所控制,飞快的飞到她身边将其带离战场。
二年后,神界英烈碑处,几个魔兵在认认真真的打扫英烈碑,旁边还有几个魔兵在种花,其中一个魔兵感慨道:“我都种了二年的菊花了,还是没有将英烈碑围成一圈,你说这是有多少英杰牺牲啊。”
一个扫着英烈碑的魔兵叹气道:“他们的牺牲里也有我们的罪过,我天天扫着这英烈碑是越扫越难过,都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中了什么邪,为什么守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做一些为非作歹的事。”
又一个蹲在花圃中的魔兵道:“谁说不是呢?还好有尤天少主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然我们也就是黄土堆里一尸,没人惦记就算了,还得遭人唾骂。”
魔兵头子提着一桶水走过来道:“好了好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青天白日的我们还是好好干活,别浪费光阴了。”
一个魔兵起哄道:“蟀头,尤天少主让你在这抄经赎罪,你这经还真是没白抄,都学会珍惜光阴了。”
魔兵头子瞥了一眼说话的魔兵道:“就你话多。”
青山下,草原处有一个搭建的很普通的小房子,自两年前龙飐带离风霜飞离战场,用万物法则清除她的恶灵之气,寄存了冷翼的元灵后,风霜就能从他元灵中看到冷翼。看着他整日陪在雪依舞的身边,二人冰释前嫌,放下所有的恩恩怨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养鸟种花的平凡日子。
魔域洞府到处挂着大红绸子,长长的红绸从里到外像是将魔域洞府给缠绕起来,尤天牵着龙鹭的手站在洞府外,龙鹭忍不住瞠目结舌,过了半晌指着那些红绸问道:“你干嘛?”
尤天笑道:“喜结连理当然越喜庆越好。”
“那也没必要将整个洞府都包裹起来?”说完这句话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尤天:“喜结连理,你说我们。”
龙鹭指了指尤天和她:“不是在天界缔结连理以扬天界与魔界秦晋之好吗?”
尤天道:“天界是天界,魔域洞府是我第一次见你的地方,在这里就只有魔界少主真心求娶天界战神龙鹭不带一丝利益牵扯,也不扬魔界威严。”
龙鹭淡笑着看了眼尤天,二人眼底尽是情意,尤天道:“带你去看看?”
尤天牵着龙鹭的手走进洞府,洞府里也是喜气一片,到处摆放着象征美好寓意的红色物品,洞府内尤天撩起被红色纱幔遮住的石榻道:“鹭儿,我就是在这揭开你的面纱,第一眼看见你时就对你动心了。”
龙鹭开玩笑的道:“如果我长得丑,大概会被你这魔界少主给杀了吧。”
尤天看着她的脸庞,不知是不是被红色纱帐映衬的,眼前人总让他有一种人面桃花相映红的错觉,融入景中,心动情生,不可自拔。
龙鹭一看尤天看他的眼神就知他图谋不轨,她道:“我们走吧。”
尤天拉着龙鹭的手,终是迈不开走出魔域洞府的脚步,微微躬身在其耳边道:“鹭儿,天界受雷劫,多亏你相助,如今见你容颜如花,情生意动,能否请郎伴花眠啊。”
他说话一张一合有热气扑入龙鹭脸庞,龙鹭抬手打他,尤天故意将龙鹭往石榻上推,而后扑在她身上,在她额间落下深深一吻,龙鹭没有推开他,他也不停歇,不满足,当他的唇齿纠缠着她的唇齿不放时,两个情到深处的身体两厢交合,轻纱红帐摇曳,连带着一旁的红烛也跟着摇曳,尤天用一种别开生面的甜蜜方式把龙鹭留在洞府,直至翌日晨曦,他贪婪的在她脸庞印下一吻,才知足起身。
天界龙裔九神宫殿,三四个仙女正在为风霜盛装打扮,她问龙飐道:“我们不是已经在人界修成正果了吗,为何还要在天界再举行一次婚典。”
龙飐道:“人界不隆重,当然要重新在举行一次了,上次没高堂,这次有。”
“你是说灵父灵母会看见吗?”风霜惊喜的问。
龙飐颔首,并告诉她尤裘和雪姬也会来,关键是战儿要给你当花童。
“他才多小。”
“反正会走路了怕什么?”
天界龙战殿内,一个可爱帅气的小男孩还在呼呼大睡,贺峰和屈无守在一旁,云腾云贺带着萤萤犬走进来,萤萤犬伸手摇晃着小男孩道:“龙战殿下快起来,你仙母要成亲了。”
小男孩还是呼呼大睡,萤萤犬又费力的摇了好几下小男孩才醒来,一听萤萤犬大呼她仙母要成婚了,才想起来仙父要他当花童的事,一个鲤鱼打挺快速的从玉床上站起,叉着腰,像个调皮的小战神样子,快速吩咐屈无贺峰给他拿仙父送给他的新衣服,他要去给仙母当花童,不然去晚了又要受仙父的罚。
屈无和贺峰忙按他的吩咐做事。
天界,各路仙尊都来参加九神龙飐与风霜,魔界少主尤天和五神龙鹭的旷世婚典,他们每个人都穿着华贵的仙衣,手持珍贵的仙宝。
魔界尤裘携雪姬来时受到了各仙神的礼遇,两年前魔界在尤裘和尤天的带领下助力仙界击败恶灵祖师,虽然龙飐将功劳归于魔界,但天界还是要求他们为曾经犯的错受惩罚,做弥补,尤其是他的儿子尤天因为喜欢五神的缘故竟然要遭受雷劫,尤裘本来很生气,打算向恶灵祖师一样反抗天界,但尤天和雪姬劝住了他,他迫于无奈带着魔兵受戒改邪归正,行善积德,之后就受到了各界礼遇,尤裘想想还真是为魔界做了件正确的选择。
冷翼带着雪依舞到达天界时正好看到尤裘和神界仙神热聊,二人走上前,雪姬见到雪依舞两姐妹闲话家常,畅谈彼此的经历和遭遇,对于过去都以释怀。
龙飐风霜和尤天龙鹭婚典举行时,天界彩虹迎霞,流光闪耀,一派祥和喜庆之彩。
天帝高坐在宝殿之上,龙丰、冷翼、雪依舞、尤裘雪姬分玉帝两侧而坐,各仙尊站立两侧,全都欢乐欣喜,眉开眼笑,观看佳偶天成,窈窕娇女配天之骄子的旷世婚典。
隐秘界,仙鹤门外,鹤清尘站在瀑布之下的石桥上,吹着箫,脑海中闪现六神的身影,箫声悠扬美妙,悦耳动听。
鹤清诀道:“以前听你的箫声总感觉透着一种得不到的悲凉与哀愁,现在你的箫声里却充满期待和欢乐。”
鹤清鸣道:“那是因为师哥放下了过去,对未来又有了新的追求与期待。”
鹤清尘对着鹤清鸣淡淡一笑:“你是真是长大了。”
“我早就长大了。”
鹤清苍如往日一样对鹤清鸣开玩笑道:“你刚出去闯荡那会是长个不长心,现在才是真的长大。”
“师哥你又开我玩笑。”
鹤清峰道:“别说清鸣了,我们不也是有很多事都未处理好吗?人总得一点点慢慢成长,经历多了自然会长大。”
鹤清诀他们都知道鹤清峰说的是鹤清雪的事,六缺一,鹤中六君子再也不是原来的鹤中六君子,虽然他们都有一点伤感,但他们也明白很多事就是必须要学会放下才能更好的生活。
人界铸剑山庄,慕月月对着韩桑凶道:“老娘当年追你累成狗,现在还不得拿你出来遛一遛。”
慕月月一手叉着腰,一手气呼呼的指着韩桑,一嗓子吼下去,惊的铸剑山庄的仆从都惊住了,学武的学徒一个招式停在半空僵住,全都看着韩桑,眼神里充满对韩桑的同情和畏惧。
自打慕月月怀有身孕以来,韩桑对其百依百顺,照顾的无微不至,慕月月说一韩桑不敢说二,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洗衣烧饭全包,把慕月月照顾的舒舒服服,妥妥帖帖,自己却消瘦了一圈,而他们之所以畏惧韩桑并不是因为他威严而是因为他仁慈,品行端正,值得敬重,他们畏惧的是他不可摧朽的品行。
韩桑扶着慕月月小声的在她耳边哄着道:“我好歹也是武林盟主,你声音小点,在这么多弟子面前你总该给我留点威严不是,再说要是他们不好管,我就要分心管理他们,那我怎么全心全意照顾你。”
慕月月也知韩桑今非昔比,她也不是故意吼他,她刚刚没注意到屋外有这么多人,她都忘了练武场容不下慕名而来的弟子了,她主动给韩面子的看着众弟子道:“天热,我上火,一不小心嗓子就高了几分,大家别在意,继续练武。”
众弟子惊叹,心想盟主夫人我们受惊的不是你嗓门高,而是你说要拿盟主出来遛一遛啊!我们可都是听说韩盟主参加了天界战神与恶灵祖师的旷世大战才慕名而来,你这一吼,我们会分不清你们谁厉害?
经历一些事,韩桑越发的会察言观色,一看众弟子的表情秒懂他们心思,刻意对着慕月月道:“打是情,骂是爱,老婆丈夫就应该互相宠着爱,我懂。”
慕月月发现韩桑是越来越会说话,她很配合的道:“还是你最懂我心意。”
众弟子一听这话心中了然,不然他们还以为武林盟主夫人才是人界武功超绝之人,要是他们感情破裂,他们拜师学艺的盟主再被打,传出去他们也颜面无光啊,不过听他们这么一说他们放心了不少。
韩桑扶着慕月月进屋后对着她道:“生活可以偶尔吃辣椒,但你不能天天让我吃辣椒,伤胃。”
慕月月想想也是:“好,以后我会给你点甜头。”
韩桑道:“那就好,等我们的孩子出生我就培养他当武林林盟主,我们继续学习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