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凡跟张碧如一起享受早餐的时候。
沈懿和顾婉已经下了楼，来到炉子边上。
两人穿着厚厚的棉袄，手上是三层保温手套，脖子，脸，全都裹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双眼睛。
“好冷啊沈总，要不我们下午天气暖和点再来吧。”
顾婉冻得浑身哆嗦。
今天有风还有雪。
这风一吹，纵然只露出一双眼睛，她也冷的浑身发抖。
“不行，这才第一趟，你就要退缩？”
沈懿推着推车，自顾自的朝煤矿走去。
顾婉见状，也只能跟上。
两人推着推车，本以为这没装煤的推车推起来容易。
结果却发现，这一点都不简单。
现在地面上都是冰雪。
推车的轮子总是陷到冰雪当中。
这也导致，光是推一个空推车，她们就吃尽了苦头。
推车歪歪扭扭的前进，称得上是寸步难行。
“我太难了。”顾婉叹气。
沈懿咬着牙不说话。
结果一个不小心，推车侧翻，她也被推车带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总你没事吧？”顾婉连忙松开推开，跑过来扶起沈懿。
“没事。”
沈懿脸色难看，伸手拍了拍身上的冰雪，冷冷的望着侧翻在地上的推车。
没装煤都侧翻。
要是装了煤…
想到这里，她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沈总，要不我们回去跟那个张凡重新商量一下吧？”
顾婉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真的不行。
她宁愿挨屮，也不要烧炉子了。
沈懿自然知道顾婉的想法。
她看了眼顾婉，淡淡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商量之后，你不仅会挨屮，炉子还是由你来烧？”
“不会吧？”
顾婉一张脸顿时变成苦瓜。
要是真跟沈懿说的一样，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干活吧，习惯了就好了。”
沈懿扶起推车。
和顾婉一起，艰难的朝煤矿而去。
小半个小时后。
两个灰头土脸的女人才回到炉子旁边。
“沈总，我不行了。”顾婉一把瘫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下就是冰冷的雪花。
这一路上。
推车倒了无数回。
她们光是将倒出来的煤重新装回去，就花了许多精力。
这才一趟，她浑身就又酸又疼，连爬起来都没了力气。
“回去休息。”沈懿喘着粗气道。
顾婉累。
她也累。
她感觉身体像是要散架一样，只想躺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会儿。
“哦。”
顾婉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两个女人互相搀扶，慢慢朝着家中走去。
一回到家中，两人就脱掉外套，直接躺在了地上。
空旷的房间中，只剩下两个人的喘气声音。
如此过了几分钟，顾婉才睁开眼睛，小声说道：“沈总，还剩下四趟，你怎么看？”
沈懿闭着眼睛。
如小山般的轮廓微微起伏。
如是过了几秒，她才睁开眼睛，说道：“去找那个张凡！”
烧炉子。
就不是女人能干的活！
……
“你们的意思是你们女人干不了，烧炉子只能由男人来？”
六楼，王凡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望着眼前的两个女人。
他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实在太累…”
沈懿微微低头。
她知道自己的说辞不合理，但她没办法，她真的受不了。
“你们累，我去就不累？”
王凡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躲在这里享了那么久的福，就算大家轮流烧炉子，也该轮到你们了。”
“我们…”
沈懿还想说些什么。
但被王凡直接开口打断。
“不要再说了，永鑫镇不养废物，你们要是干不了，那就只能请你们离开。”王凡冷冷道。
沈懿心中一阵憋屈。
永鑫镇明明是她的产业，但现在，王凡却老是以主人的口吻跟她说话。
偏偏，她还没法辩驳。
只能暗骂王凡是个变态。
而顾婉也不好受。
她望着王凡，很想说：你还是屮我吧。
但看王凡这态度，只怕屮完以后她还得去挖煤。
那还是不说话了吧。
于是两人只能闷闷不乐的回到家中，休息片刻，继续挖煤。
王凡对此并不怜悯二人。
他现在让两人吃苦，实际上是为两人好。
毕竟古人有言：先苦后甜。
不吃苦，哪有甜？
王凡可谓是煞费苦尽。
世界上像王凡这样的好人不多了。
至于两人能不能干…
人都是逼出来的。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挖个煤，烧个炉子而已。
女人怎么不行了？
就如王凡所料，他坚定拒绝沈懿二人后，沈懿二人还是完成了工作，让炉子顺利运行，暖气和电力照常供应。
果然。
女人能顶半边天。
男人能干的事，女人也能干。
……
转眼间，又过了几天。
北风瑟瑟，雪花飘飘。
雪花中，沈懿和顾婉卖力的推着推车。
才短短几天，两人的皮肤已经变得粗糙，眼神也从最开始的水汪汪变成了现在的麻木。
“沈总，我好累。”
顾婉喃喃，实在是没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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