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哲靠近高奥的脖颈深深的吸了一口,眼眸中泛着淡淡的血丝。
“红玫瑰和白玫瑰有什么区别?”
剧烈的喘息声进入高奥的耳朵,他想躲开,却被死死的钳住。
“有钱的病人和没钱的病人又有什么区别?”温子哲抬起头疑问的看着高奥。
“人和人到底有什么区别?”一记像铁榔头一样的拳头砸在高奥身后的椅子上,“咔嚓”一声,腐朽的木头断成了两节。
“为什么赞重可以,我却不可以?”
“为什么他的母亲可以得到医治,我的母亲却不可以!”
“你说为什么?”
抓住被绳子捆在椅子上的高奥,不停的摇晃着他的肩膀,一双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像是无尽的深渊埋葬无限的怨气。
“我……”高奥的被摇晃的晕头转向,后背被断了的椅背卡住动弹不得。
“你说话啊!”
“为什么不说话!”药效逐渐上升,温子哲的动作也越来越疯狂。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哪里受伤了,流了血,只能看见病床上残破的被子上一点一点殷红了一片。
“我不认识她们,也没见过她们,我不知道!”身体越来越软,高奥感觉自己额头冒着汗,身体却越来越冷。
“不!”
“你说谎!”泛红的眼睛变得通红,红到下一秒就要滴下血来。
“你见过,你明明见过。”
“是你,是因为的贪婪。”
“因为你的贪婪,你的嫌贫爱富,你父母的嫌贫爱富,才只救治有钱的人而放弃穷苦的无依无靠的单身女人。”
“是因为你们……”温子哲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手上的血管爆出,他蹲在地上,靠在锈迹斑斑的输液杆上。
“为什么不救救她,救救她,求求你们救救她……”跪在床边的温子哲哀嚎着,痛哭着,祈求着。
空荡荡的医院,空荡荡的病房,没有人回答他。
“对不起!”
高奥脸色苍白,用力的向前抬头,自己的额头抵在温子哲的额头上。
“对不起,子哲!”
“虽然我不记得你说的事情,但如果你说的真的是我,我向你道歉。”高奥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连嘴唇都看不见一点血色。
“可请你相信我,我没有嫌贫爱富,也绝不可能把病人区分化,我的父母也不会。”
推开高奥,温子哲瞪着恨的眼睛看着他。
“可他们就是这样做了,在20年前!”
“那场突如其来的病毒来临的时候!”愤怒的眼睛中烧着熊熊烈火,只有在回忆的一瞬间闪过一丝温柔的怜悯。
“20年前,病毒!”高奥努力的回忆着,20年前自己还是个六七岁的孩子,所有的记忆都很模糊。
“一切都晚了!”温子哲挣扎的站了起来。
“一切都来不及了,哈哈哈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刀,握在手里。
“我要让你也尝尝失去的痛苦!”
“清醒中煎熬,无力的挣扎!”
明晃晃的刀冲着高奥的胸口用力的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