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洛云程会有些自信，但是现在……他不确定了。
不确定他说出来的话，最终能不能实现。
看洛云程回答不上来，陆收也不为难他。
“虽然我这段时候昏昏沉沉了很久，但我也感受得到谁来帮助我。”陆收话说一半，她知道洛云程是个聪明人，听得懂她的言下之意。
“云澜说你……想把身体还给陆琼月，这是真的吗？”洛云程问道。
“不是。”陆收不假思索地回答，“只有我消失了，她才能够真正地回归，不然就像是你说的，一体双魂对我们都不好。”
“我还没有那么高尚，能够为了别人牺牲自己。”陆收说着。
“那你现在这样是准备干什么，明明已经清醒过来了，还躲着不见人。”洛云程不理解她在躲什么。
“你是在怪我们吗？怪庆城的术师对你下手，怪总部的人没有及时支援，怪到后面也没有人给你一个交代？”洛云程上前一步，走近了陆收。
陆收看着他越走越近，静静地悬浮在原地看着他。
脸上留着微笑，笑意未达眼底。
“这些都不重要，都过去了。”陆收说，“如果你真要刨根问底知道什么，我只能说我确实是有些失望。”
“不是单独对谁，是说所有。”
洛云程已经准备好听她的长篇大论，让她敞开心扉说个干净。
可陆收不说了。
洛云程就看到她又飘浮得高了一点，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时候，让他觉得心底一震。
有种被看穿、被审视的感觉。
现在的陆收不像是他们的好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现在是个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灵魂。
看着她就有点看着神像的感觉。
甚至盯着看都有种要灼伤眼睛。
洛云程赶紧移开目光，伸手触碰自己有些不适的眼睛。
陆收感受到自己四散的神力，心里叹了口气，集中心神都收了起来。
她现在这个状态，对这些接收了神明传承的术师和天术师都不太友好。
“行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洛家老宅外。
洛云澜带着陆琼月出门，陆琼月没走多远就看到了江对岸的古庙。
江面上修了一条廊桥，古朴的风格让廊桥和古庙融为一体。
走过这条廊桥，可以直接进入古庙，古庙的出口就是林城的一个商圈。
“走走走，我们去那儿！”陆琼月兴致勃勃，“以前我都不敢接近你们这块区域，虽然吧你们也看不到我，但这里的气息让鬼太不舒服了。”
“而且处处都有着克制，危险得很。”
“我早就看到这个古庙里人来人往的，香火也很旺盛，终于有机会去了。”
洛云澜正想答应她，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汇报附近出现的一个紧急情况。
“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洛云澜抱歉地看着陆琼月，又看看远处，“小琼月我临时有点事，不过去的地方不远，就在那个庙口附近。”
“你看……你就在这边随便逛逛，等我处理完了再来接你，嗯？”
“可以啊，没事儿，我就在这边走走。”陆琼月说。
洛云澜转身回了老宅，很快就骑着自己的大摩托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