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美丽没理孙佳宁这茬儿，仍然继续挑选着。孙佳宁用尽了力气也拽不动她，只好凑过去。
忽然，蔡美丽站住脚步，停到一套衣服面前。那是一套浅灰色套装，上衣的边缘上还缀着一条暗红色的包边。小翻领口，下摆还有两个奇大的口袋。
“大妈，你这套衣服怎么卖？”
老妇人听完没动地方，向上翻了翻眼皮，顺口说出一组天文数字。就是刚才那个大品牌卖场里的衣服也没这个价格。
孙佳宁惊掉了下巴。说道：“老太太，你疯大了吧。这可是保洁阿姨的工作服，又没镶金边儿，你真开的口呀！”
老妇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小姑娘，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衣服是我的，我想要什么价，就是什么价。又没逼着你们买。”
孙佳宁又用力去拉蔡美丽，说道：“这老太婆疯大了，咱们快走吧！”
任由孙佳宁如何用力，蔡美丽站在那里纹丝没动。不经意间，她看到蔡美丽的眼睛，忽然发现，她整个人仿佛是痴呆了一样，目光直勾勾落到那件衣服上，根本就挪不开。
孙佳宁顿时生出一个不祥的预感。这个蔡美丽莫不也是疯了？
“大妈，给打包吧，这套衣服我要了。”蔡美丽慢声说道。
孙佳宁此时几乎绝望地尖叫起来：“蔡美丽——你没事吧！像这种破衣服咱们会馆要多少有多少。那些保洁阿姨平时都不穿出去嫌丢人，你这是干嘛呢。你不是个穷人吗？花这这么多钱买这破衣服，我看你不是穷人，是钱多的没地花了！”
老妇人追问道：“你确定要买？”
蔡美丽说道：“我确定一及肯定。”
老妇人又说道：“这套衣服可是不能还价的。”
蔡美丽开始搜罗自己身上带的所有钱。
孙佳宁在一旁看着。说道：“咱们可提前说好了。买这套破衣服可别指望我给你出钱。”
说完之后，又冷眼看着，她此时最希望的莫过于蔡美丽掏尽了所有的钱，也凑不够钱数。
蔡美丽的确是把身上所有钱都掏了出来，连一个硬币都没剩下。到了最后她一共数了两遍，发现这些钱和刚才老妇人说得数一分都不差。仿佛这个老妇是透视眼一样，一眼就看穿了她身上一共有多少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