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没有生气，只是很平静看着他，“你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怎么会没有爸爸。”
“那我爸爸是谁？”
“你的亲爸叫林哲远，他是个见义勇为的好人，他为了救落水的人，自己被淹死了。”许墨顿了顿，“所以我觉得你要去学游泳，不然溺水就不好了。”
许子申沉默，他很有理由怀疑妈妈是不是诓他去学游泳，前几天还说冬泳对身体好，让他去学。
许墨硬是想挤出一滴泪，可是它偏偏不落下，“眼泪已经哭干了，现在挤不出来。”
子申没想到亲妈还有如此戏精的天分。
许墨斟酌再三，“我跟你讲个故事。”
子申看了一眼妈妈，见她表情很严肃，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果你觉得难过的话，”就不用说。
“你有知道的权利。”许墨打断了他的话。
“你亲爸也是一个不幸家庭中长大，性子多少有点拎不清。你半个月大的时候，我和你奶奶家起冲突，就离开你你爸。
后面他来找过你，想让你跟他生活，我没同意。当初我是觉得你跟着我比较好，那时候你还没有一岁，我替你做的决定。
你爸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带你，给你爷爷奶奶带，毕竟不是亲奶奶，我怕虐待你。”
“你们吵架了？”
“过不下去了。”许墨没过多解释，孩子才过完六岁生日，能懂什么？
子申看出她心情不是很好，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听市场的大妈说今年绝对是冷冬。
许墨很是大胆，光是大人羽绒服就进了几百件，儿童羽绒服也批了上百件。
店员很担心老板娘的经济状况，这年头能赚钱的工作不好找，上个月她光是抽成就比爸妈得到工资还高。
一夜之间整个城市白了头，子申看着窗外的雪，迫不及待出去堆雪人。
许墨连忙给他套上羽绒服，这才大雪第一天，屋外就已经冷的受不了。
服装店的羽绒服绝对大卖。
店里忙的不行，许墨还是推出老顾客带新顾客进店买羽绒服就送羊毛袜子，这下子把店都挤满了。
去年的京城是暖冬，大家进的羽绒服都没怎么卖，今年很多店铺都没怎么进，现在去定已经没有价格优势。
这一批羽绒服让她赚的盆满钵满，许墨还决定去羊城批发，李沐风连忙把户口本藏起来。
“肚子现在一天一天大，你不要这么累。”
许墨摇摇头，“我不累，拿货寄过来能累到哪里去。”耽误她赚钱才觉得累。
“批发市场那么多人，你怀着孕跟别人挤，我不放心。”赚钱是次要，她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
“我现在快3个月，胎稳了，你不要担心。”
“不行，这波羽绒服赚的不少，天冷拿货价也是飞涨，没有多少利润。”
许墨见他一副没得商量的余地，精气神都蔫巴，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李沐风摸了摸她的肚子，“我已经让饰品店店长补货了，过两天就到了。”
“真的。”灯光忽明忽暗，许墨的眼睛如同天上的繁星，闪闪发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