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达里安是不是柳辰安幕后之人只能等到戚哲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后才能知道。”
陆嗣音半天没听到戚哲说话，狐疑地侧头看去。
戚哲摘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好奇地左顾右盼，一会儿碰碰真皮沙发，一会儿敲敲旁边的古董瓷器，一会儿又开始抠桌角上的金子。
察觉到他们在看他，戚哲动作一顿，抠金子的手转而摩挲着桌面，若无其事道：“这桌子可真桌子啊。”
陆嗣音：“……”
戚哲默默坐了回去，无奈耸肩。
没办法，他一开始本来还妄图参与进去，但无奈脑细胞不够用，他们四人你一句我一句，思维跳跃得能跨雅鲁藏布大峡谷。
明明每个字都认识，但组合起来就是：
说得什么鸟语！（戚哲吐槽版）
“嗯，”戚哲故作深沉道：“你们说的和我想的一样。”
陆嗣音没眼看，算了，别对傻子抱太高期望。
“前两处地点我们的探查还算容易，但第三个——皇室宫殿怎么办？这可不是个能随意进出的地方。”
周子佩弯唇：“莎拉菲尔女王的七十大寿不是快到了吗？”
他们四人可都收到了邀请，生辰宴那日人头攒动、嘈杂喧闹，倒是一个寻找许广霖藏身之处的好机会。
……
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中坐落着一栋高大的别墅，白色墙壁与蓝色屋顶在阳光下交相辉映。
若是陆嗣音在场的话，必然会发现，这栋别墅无论是外观还是内部设计都与她之前在联邦政府时的所住的别墅一模一样。
宽敞精致的餐厅里，大得能坐下十几人的餐桌旁，只有柳辰安一人，他切下一块儿还带着血丝的牛排，面无表情放进嘴里咀嚼。
严助理站在不远处，低着头，一丝多余的眼神都不敢乱瞟，说：“老板，今天陆嗣音和周子佩去了瑞和生产基地。”
说完这句话，别墅里静谧无声，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仿佛时间都为之凝固。
严助理有苦说不出，头垂得更低。
或许是因为计划被破坏，逼他不得不放弃联邦政府，或者柳闻的死，亦或者陆嗣音的离开，柳辰安从南山洲回到L国后，脾气比之前更加恶劣，也更加喜怒不定。
常常前一秒还笑着，下一秒就开枪崩了某人的头。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严助理觉得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呼吸都不太顺畅，才听到一声刺耳的刀具摩擦声。
严助理眉心顿时沁出冷汗。
柳辰安饶有兴致地看着出现裂缝的盘子，刀插在牛排上，语气听起来十分平静：“是吗？他们发现了什么？”
严助理说：“他们什么也没发现，好像有意向要合作，只是去视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