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辞快天亮才睡着,可是没睡多久就被风寻唤醒了。
“怎么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问。
正月里也没什么事情,她想睡懒觉啊。
“姑娘,您,您能不能,能不能……”风寻吞吞吐吐。
“你今天怎么了?”宋清辞奇怪地道,“要跟我借钱?”
这不是风寻的风格啊。
“不是,奴婢是想求您,帮东子他们说说情。虽然他们确实做得不对,奴婢也有错,但是三爷都罚他们几个时辰了……”
“三爷罚东子了?因为我?”宋清辞吃惊地道。
风寻点头:“奴婢觉得该罚,确实我们不该抛下姑娘先走,我们心太大……但是从丑时到现在,三个时辰了,又是蹲马步又是举石锁,东子他们都累成了狗……”
不,简直比狗还狼狈。
可是三爷不放话,他们都不敢停下来。
风寻本来想说,她也有错,也愿意受罚。
但是看着他们的样子,还是默默地给自己洗脑——她是姑娘的人,要罚还是让姑娘罚吧。
三爷好可怕。
“不会。”宋清辞道,“你肯定是误会了。我都跟三爷说过了,不怪他们,三爷也答应了。是不是,东子他们又做其他事情惹了三爷?”
她对傅三爷很有信心。
除非他不答应,只要他答应,就一定能做到。
哎呀,心跳又没出息地加快了。
从三爷那激动的一抱到现在,她好像醒着想起来就心潮澎湃。
不过三爷,就是让人放心的存在。
所以一定是风寻关心则乱误会了。
“没有,他们犯了错,自己有数,都夹着尾巴做人呢!再说,时间这么短,他们闯祸也没时间。”
“真是因为我?”
风寻点点头。
宋清辞穿好衣服趿着鞋,一边拢头发一边道:“不可能啊,三爷明明答应过我,不追究这件事情了。”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奴婢出去取白菜的时候,听人说了一句,说,说三爷丑时忽然把他们几个从被窝里拎出来操练,一直到现在都没放人……”
在山上,三爷就是规矩。
但是三爷立规矩的时候,这些人都去看热闹。
关着门,他们就从窗户看,从门缝看。
正月里也没什么活儿干,都在山上,也没有亲戚可以走动,所以有这样的乐子看,这些人都高兴得不得了。
风寻本来还骂一句活该的,等到听说都三个多时辰了,就开始担心,于是也跑去看。
这一看,就心疼了。
“姑娘,三爷这是心疼您心疼得睡不着,越想越气,所以就大半夜地操练他们吧。”
宋清辞嘴里说着不能吧,心里却觉得有几分好笑,还有被人维护的高兴。
这种高兴,感觉有点对不起东子他们。
“走,咱们这就去。风寻,你别着急,三爷有数,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这种惩罚,有助于强身健体,挺好。
宋清辞脸都没洗,只把头发简单编成麻花辫垂在身后,套上外裳就带着风寻匆匆出去。
结果她刚出院门,就和回来的傅三爷打了个照面。
猝不及防,两人都有些不自然,一时之间都没开口。
风寻着急:“三爷,东子他们……”
“让他们回去闭门思过了。”傅三爷淡淡地道。
小姑娘扎麻花辫,两鬓头发蓬蓬的,带着几分没睡醒的模样,迷糊可爱。
风寻闻言如释重负。
宋清辞知道她担心东子,就轻轻推了推她,“去看看东子去。”
可怜的东子,这会儿应该正脆弱。
按照亲娘的理论,这会儿就得乘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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