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站在阳台看了一眼,除了几个营长外,前面那栋楼的团长也出来了。
几个大男人站在家属区门口说了几句话后才散开。
陈厉一进门就被几双眼睛盯着,背脊上寒毛都支棱了一下。
“看着我干嘛,吃饭呐。”
“爸,小猴子是真的死了吗?”黑皮怯生生的问出口,眼里有一抹期望。
陈厉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没有开口解释什么,家里的气氛瞬间又降至冰点。
“到底怎么回事啊,好好的咋会把孩子打死了?”
扶桑不解的追问了一句,就看到陈厉和三个大点的孩子一脸复杂的看向她。
“看着我干嘛?”扶桑警惕的问了一句,还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打死小猴子的,是他后妈。”
扶桑:我.日了个大草!
这饭是吃不下去了,梗得慌!
扶桑正打算开口继续追问,就“听”到黑皮脑子里狂风暴雨式呼啸。
[小猴子太可怜了,要是我,我就反杀回去!反正都是个死,就看谁先死了!]
扶桑脸皮一抖:劳资想要创死你个不孝子!
陈厉正准备伸手夹菜,筷子一抖,一大坨肥肠滑下去,小四眼疾手快夹起来放到爸爸碗里,还附赠一个甜甜的笑容。
扶桑:我这傻白甜的儿子哟,稀罕死我了!可是为啥不给妈妈夹菜啊???
转头,小四又夹了一筷子给扶桑,同款笑容附上。
真·端水大师!
二花看出姐姐又要无脑发言,桌子下轻轻踩了她一脚,抢先开口:“妈,后妈跟后妈也不一样的,你就没打过我们对吧。小猴子挨打也不是无缘无故被打的,他偷了他.妈妈的钱去跟人赌,被抓住了才被打的。”
“他才多大啊?要是我没记错,他跟你哥一个年级吧?”
虽然孩子们读书的年龄不一样,边陲这地方,十岁读一年级都算正常的,但小猴子爸爸在粮站上班,他跟黑皮一样,都是七岁读的书,现在刚上三年级。
“他天天跟盛庄那边的街溜子一起玩,还去赌什么纸牌什么的。”
扶桑立马眼神锐利的看向黑皮大儿子:“你去没有?我跟你说啊,你要是敢去,我也打你。”
黑皮哼唧两声,躲开视线。
“你去了?”
扶桑和陈厉两人异口同声,陈厉那张脸瞬间变得黑沉。
“没,没有,我就是跟着过去看了一次,就一次,我没参与他们赌牌。”
陈厉目眦尽裂的看向黑皮,下一刻站起来就想抽皮带。
扶桑啪的一声把筷子放桌上,抢先一步站起来拉起黑皮往旁边他们的房间走。
“你个小瘪犊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还敢说没有赌,你要是敢赌,我把你手砍了。”
说着就顺手把门关上,然后抬手拍了拍胸口,看向黑皮的目光带上了一丝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