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重复了一遍:“你是说,北极神君,他吻了你?”
我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在我们人间,男欢女爱,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我曾经夜里睡不着,翻了些人间的话本子。
也是学习了不少你侬我侬。
花洲拉起我的手腕,看着那一圈自打出生就有的疤痕,很轻很浅。
这段时间却不知如何长得竟然长了一些。
都快要围起整个手腕了。
花洲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她说:“你等着!”
见她消失了。
我在梅花树下喃喃自语。
等,等,等……
你们神仙寿命长,而我们凡人哪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来等去!
等多久,一刻,一个时辰,一天,一周,一月,还是一年?
雪落红梅,孤寂无边。
我在家一晃就是半年,王府曾经派过家仆来寻我。
而我以阿娘生病为由,在家照看,王爷西去征战沙场一直未归,便谢绝阿公阿婆的召唤。
我没能等来我的神仙哥哥。
更没有等来花洲。
只等来了一封带血字的休书。
李承钥被西北的凤族,活捉去了。
要挟中原的天子割地,否则就要砍了李承钥的项上人头。
送信的人,身上犯了臭,浑身有血污。
他说他是当年和王爷一起流浪过的小乞丐,今日冒死逃出西北凤族的管辖,送出王爷写给王妃的信。
他没日没夜的赶来,跑死了八匹汗血宝马。
将信件和一个王爷的贴身玉佩交给我。
我握着玉佩,触手冰凉。
看着一纸休书。
已明白李承钥是报了必死的决心。
想起他曾说过:“我会等你动心,我不着急。”
可是,最终还是让我等来了休书。
皎皎月明,皑皑白雪。
阿娘的身体越来越好,她想着办法的撵我回王府。
我被轰上了阿娘准备好的马车。
路上,给车夫了一些银两。
我和随行丫头彩云,一起上了路。
“小姐,王府在南面,我们怎么往西去了呢?”
丫头彩云是被阿娘调教过的,十分细心。
我说:“王爷去了西北,我们去找他!”
彩云劝我先回王府。
我驾着马车又往西行了好久。
最终,将王爷写给我的休书,给彩云看。
丫头跟着我曾经上过几年私塾。
认识几个字。
她看到是休书。
便吓得惊慌失措起来。
“小姐,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们回家去吧!”
我冷哼道:“李承钥,我是一定要去救回来的。”
只为他曾真心对待过我。
路上黄沙漫漫,倒是一马平川。
很快来到凤族。
可眼前的场景,却令我有着深入骨髓的熟悉感。
似乎,我曾来过这里。
驼铃声声……
有个人曾经喊我:“阿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