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要不就等司城下次来的时候,假意屈从,先出去再说。
可她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来司城。
就在她觉得司城白天不会再来,准备躺平摆烂时,她突然听到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她立马弹了起来,守在了门口。
门终于打开来,她像是看见了生的希望。
但来的人不是司城,而是几个司家的下人。
最让白雪钟绝望的是,门口竟然还守着几个全副武装的保镖。
司城把她当什么?看犯人吗?
她气得快要出汗,她一手给自己扇着风,一边死命翻着白眼。
下人们各有任务,一些手里捧着大大小小的精致礼盒,一些带着丰盛的餐点水果。
放下东西,下人们又陆陆续续离开房间。
房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那一堆东西前。
掀开礼盒的盖子,里面躺着的,是一件件做工剪裁十分精美的服饰。
她从盒中拎起一件,仔细看了看。
定制款,质感真是好。
是完全按照她的尺寸定做的。
他还记得这么细的事情么。
这些都是要提前很久下订单,才能拿到的衣服。
倒是有心了。
可白雪钟没有并换上新的衣服,而是又将衣服叠好放了回去。
眼前本该是令人感动的一幕,她心中却已没有了任何波澜。
白雪钟自嘲地一笑。
有什么意义呢。
她对他的感情,就像是一口水井。
这口井里的水满得要溢出来的时候,他不来打水。
非要等到这井成了一口枯井,里面已经干得全是渣,再冒不出一点水花。
他倒好,要来打水了。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她摇摇头,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时候,敲门声再次响起。
这次是司城吗?
她紧盯着门口,却听见门外出声道:
“白大小姐,我是宁卫。”
“我想跟您聊几句,方便进来吗?”
白雪钟皱了皱眉,他来干什么。
但想起前世宁卫对她还算是有些恩情,她应声道:
“进来吧。”
门应声而开,宁卫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在那一堆新送过来的礼盒和餐食上短暂停留了一下,又默默收回了目光。
白雪钟开门见山地问:
“是来给司城做说客的吗?”
宁卫微微一笑:
“少爷的性子是那样,有些事他喜欢憋在心里,不喜欢表达出来。”
“但是,我认为有些事情,白大小姐还是有知情权的。”
“所以我就冒昧来了,想把这些事情跟白大小姐交代一下。”
白雪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虽然说什么都没用。”
“不过你想说,请便。”
宁卫挂着那绅士的微笑,继续道:
“我还记得上次白大小姐来司家,是为了打听少爷的事。”
白雪钟点了点头:
“没错。”
“不过我当时是担心他出了事,游轮上的人回不来而已。”
宁卫没有反驳她的言论,只是说道:
“当时少爷受了重伤,昏迷了很久。”
“中途有一次,他短暂醒来过。”
“你知道他醒来后,问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