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流星和南风也相继跑过终点线。
白雪钟策马上前,漠然看着司过:
“服吗?”
司过脸上写着服气,可他的嘴却背道而驰:
“竞速你赢了,障碍还没比过。”
“走吧。”
白雪钟一扬缰绳,座下白马便如愿转弯。
三人来到马术障碍场地。
“谁先来?”
白雪钟开腔询问。
“我不会。”关献摇了摇头。
司过刚输了比赛,正急于找回面子:
“我先来!”
说着便策马向前。
流星身为热血马,稳定性相比温血马和冷血马稍差一些。
但司过驱策着流星,有条不紊地越过了前面的几个障碍。
可再往后,高一级的障碍面前,流星却停下了脚步。
司过拍了拍马,给它打气:
“流星,别怕,跳过去。”
但任由司过怎么驱动马匹,它都不愿意尝试跨越。
司过反复尝试无果,他的比赛在这里也就终止了。
接下来就来到白雪钟的回合。
她眼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像是看着障碍,却又好像在穿过障碍,看向地面。
这眼神让司过没来由的害怕。
那是一种目空一切,什么都豁出去了的眼神。
白花花却像是受到白雪钟的感染,更加昂首挺胸,一副悲壮之象。
比赛开始,白雪钟驾着白马冲了出去。
关献和司过大惊失色。
虽然障碍赛不仅看跨障的完成度,也关注速度,但这样疾驰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这根本不是障碍赛应有的速度。
这不论对马,还是对骑手本身,都是巨大的安全风险。
可当他们担心不已时,却看到白雪钟如履平地般,冲过了第一个障碍。
而且白雪钟在每道障碍面前,根本不减速,而是直接莽过去。
连掉头的时候,也像是在漂移。
终于在一道一米五的栏杆面前,白花花勉力一跃而过,马背上的白雪钟,却已失去平衡。
她一半的身体已经脱离马背,悬在半空之中。
而马却还在全力奔跑!
现在已经根本不是比赛不比赛的问题了。
司过和关献惊得浑身冷汗,马上准备冲上前救人。
却见白雪钟下一秒,竟轻盈一跃回到马背,如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司过急得不行:
“这是障碍,不是竞速!她是不是疯了!”
但怕马儿受惊,他只能强压心头的恐惧,继续观看。
司过原以为,白雪钟刚刚半坠马的经历,会让她有所收敛。
却发现她不仅毫不减速,反而用竟然用更快地速度,奔向了更高的障碍。
她冲得太快太猛,这种没有节奏和章法的骑法,根本不像在比赛。
反而像是在发泄。
再这样下去,坠马只是迟早的事。
司过再也忍不住喊道:
“你不要命啦!”
白马一个大跨步起跳,前腿悬于半空,后腿随即跟上,悬空之态优雅万分。
这次马的跳跃十分完美,白花花看上去也更加兴奋。
可白雪钟跨过障碍后的处境,更加惊险无比。
她再一次被颠到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