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长歌

第31章 爱你从这刻开始(倒叙)

他又问,“下车就给?”

“怎么可能。留个联系方式再汇给你。”

“哦”他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那请问,我是谁?”

曾抒雷嘴快的答,“你是火车上那个臭流氓。”刚说完,反应本尊还在眼前,一慌竟打了嗝,形象什么的全没了。她赶紧摆手,“我没有这个意思。”又嗝了两下,这下又急又气。

他示意她喝水缓和下,待她平静下来,“我先大范围的介绍一下,我,铁伟宁,男,未婚男青年,身高一米八五。”

她连忙点头,表示她听到了也记下了。

吃过晚饭,夜色已浓。奔驰的列车像脱缰的野马闯进漫无止境的黑夜,从田野到村庄再到群山,列车越奔越快。

两人在饭后就很熟稔了。曾抒雷大体也知道他这人没什么恶意,就是爱开玩笑耍嘴皮子而已。生怕对方质疑她的诚信,还主动告诉他自己的工作。目前在一家外贸公司做跟单员,本来是在事业单位按部就班的上下班,但和大学专业相差太远,她就放弃了。新工作还不错,就是得往外跑。尤其是这次一个人,她以为挺简单的一个联络签单,竟让她挫败无比。好在结果还顺利,不然春节后还得跑上一趟。

伟宁默默的在心里赞赏,是一个不肯服输的女孩。就是在外边闯荡还是缺乏经验,还有变通方面欠缺。他就将纪常时常当资本炫耀的丰功伟绩,压缩成简明易了的方法告诉她。还不断重复在遇到这些事或问题时,该怎么解决该怎么实施。

曾抒雷都听得格外认真,眼睛里冒着亮晶晶的火星。这些建议和经验,对她太重要了,以前在单位没人肯对她说,在新公司又各自为营更没人搭理她。她也将他遇到的疑难问题向他发问,他都分析予她,并阐述这些事的后续。她都听迷了。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谈吐与学识都超乎她的意料,再看那张帅气英俊的脸,竟有几分痴迷。

一个爆栗子把她从幻境中拉回,摸着发疼的额头,刚才的好感顿时减几分,怒瞪他,“你干嘛?”

“你看你一脸花痴样,稍微有歹意的分分钟不卖你都对不起你这张脸。”他啧啧啧几声,盯着那张惊艳绝尘不施粉黛的脸,都忍不住想摸摸。

她哼哼两声,“我当你是在表扬我了。”

“脸皮可真厚。”不过他觉得挺好,至少不是那种忸怩作态的女孩。爽利活泼,身上散发英气尤为恰当。

见她不以此为戒,反以此为荣,便恐吓她说了众多妇女儿童被拐卖的例子,告诫她要保护好自己,遇事冷静,不要瞎逞强好胜,要懂得要借力打力,扮猪吃老虎。总之一个原则就是不要置自己于危险中。

曾抒雷是在他千叮咛万嘱咐中点头保证,才被他放过。此时她坚硬的冰冷的内心,正一点一点的融化、温暖,向着那个如此闪耀的人,靠近。

火车在一个小车站停靠时,伟宁发现车外边下起了瓢泼大雨,在夜里异常的轰烈。

火车行进不到半小时停了下来。熟睡的乘客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而一些醒着的乘客看看外边下个不停的雨,担扰得在车厢内走来走去。

火车再次行驶,夜更浓雨似乎更大。在前一个站上车的一些乘客,告诉众人,这里已下雨三天了,一天比一天下得大。

曾抒雷在外边转了一圈,回到卧铺位。这节车厢本来人就少,又是在夜里更不会有人出来晃荡。其实卧铺有六个位置,现在只有两人入铺。卧铺票高昂,还是很多人望而却步的。

“铁伟宁,你说这种天气会有影响吗?今天或许到不了陵城。”

他躺在铺位上正眯着眼,卧铺内又只开了微弱的灯,“铁路部门肯定有考量,你不必担心。”

她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反正是坐立不安。

他睁开眼坐了起来,刚想说话,整个车厢猛然间剧烈的向一边倒去。那种转瞬间袭来的震荡与车厢轰然撞向地面。两人仿佛都弹起又落下,让人无法预防。他脑里仅有一个意识,火车出事了,翻车了。

曾抒雷吓得不知所措,伸手要抓门框,不然肯定重重砸向车顶。他来不及思考,趁晃动之际搂住她的腰,身子就地一滚,将她的头护在胸前。两人交叠一起顺车厢往下滚,滚动过程中死命揽住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她也确实没受到伤害,仿佛是在床上翻了几个滚一样。

整个车厢滚了几滚便停下,车内一片漆黑。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有雨水灌进来,瞬间车厢内温度骤降。“曾抒雷,你有没有事?受没受伤?”他着急的问道,夜太黑又冷,根本没时间去查看。

正晕头转向的曾抒雷躺在一个宽厚的胸前,感到无比的安全和舒适,正暗自窃喜无比留恋,被他一提醒马上醒悟过来。脸上无比骚热。

她正欲起身又啊了一声,“我好像扭伤脚了。”再次跌进他怀里,手想借支撑点起身,突然僵住不敢动弹。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传来,沙哑而低沉,有些魅惑,“你说,要不要打开给你瞧瞧。”

她接受到撩动的耳语,心间突然颤抖了一下。鼻间嗅到男孩身上特有的气息,更让她心神荡漾。她迷幻了,身子趴在他身上不愿动弹。

他现在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欢悦她。喜欢她,喜欢到马上要毁天灭地的喜欢。

两人都陷入了黑暗中的沉默,耳边的那些痛吟嘶叫,似乎离他们挺远。

她低头吻到他的唇,他回应她热烈的吻。她愣了,她只是撑得累了,才稍微低了低头而已。但是她回应他是怎么一回事?她一时分不清状况,任由内心自由冲撞。天与地都颠倒,海水与天空都融为一体。什么四季什么风雨雷电,通通不过一缕调和剂。

在他迷离失智之际,几声由远及近的敲打声,惊醒了他。他慢慢恢复了理智,艰难的抽出一只手拍拍她。“曾抒雷。”连唤几声。

曾抒雷一惊慌忙离开他身边,坐到一边去。此时头发凌乱,黑暗中她娇喘的气息正被灌的风雨刮走。仿佛刚才的一场暖昧仅仅是一场梦。

她感觉到他也缓缓起身,动作有些迟缓。她借着夜色看清刚才两人已经干柴烈火,但生生停下。此时他正迅速整理衣服,她反应过来也连忙整理自己。

终于车厢外晃来几束亮光,照进车厢来。伟宁赶紧敲敲车子,好引起来人注意。他记得此车厢住进十几人,但此时仿佛只有他两人。

来人是两个乘警,一人扒窗进来。“乘客你还好吧?”是个年轻的乘警。他在沦为地板的车厢一侧照了照四下,“只有你两人吗?”

伟宁摇头,“不清楚。”

那乖警又往前走了几间,查看是否还有生还之人,然后悲痛的转过身来。伟宁不用过去看,也知道情况惨烈。卧铺旅客少,反而被车厢反复翻滚撞击和碾压。他似乎听见当时惨烈的撞击声,和惊慌失措的惊呼声。

“同志,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火车怎么会翻滚?”

伟宁身后的曾抒雷向乘警发问。她已经恢复神情,焦急知道发生什么事。

乖警叹息一声,“火车被巨大的泥石流冲断,后面几节车厢甚至被冲到坡下,死伤还无法统计。救援部队已经在路上。”

她惊得六神无主,之前她就在普通车厢,按普通车厢密集的人数,车厢发生侧翻,人挤人人伤人,那状况如同饺子一样,惨烈可想而知。

“不对啊,我们这几节在前头,怎么也……。”伟宁想想还是问了出来。火车头没有被牵连,应该是发现不对劲及时脱掉了后车厢。这似乎不科学。在惯性下,泥石流的冲击还是挺巨大的。只能说有些人幸运的躲过了一劫。

最后是他们这一节厢住进十二名旅客,全在睡梦中惊醒然后死去。仅存活二人,唯有活蹦乱跳的两人。出到车厢外,又被瓢泼的大雨赶回车内。

“我们怎么办?”曾抒雷抱着瑟瑟发抖的身体问他。

他从卧铺里抱出薄被披在她身上,“别嫌弃。等天亮就好。”然后义无反顾的转入雨里夜里,她忙追出问,“铁伟宁,你干嘛去?”只远远的传来一句话,“救人。”

有了薄被裹身顿时暖和了。望着雨幕不断的外边,她却有一些安慰,心里也不再慌乱。

她不禁想起之前那一幕,抚摸过他高挺的鼻梁,他温厚的嘴唇。感受他身体传递过来的诱惑,感觉他赤热身体传来的猛烈风暴。这一切都让她疯一样着迷。想陷进他并不宽广的胸膛,想融入他勇敢的灵魂中去。

是的。她清楚知道,如若没有铁伟宁勇敢的相救,看到几个卧铺车厢内的惨状,她的结果也可想而知。是生是死是残是伤,都可能。

这一刻她无比强烈的想和他在一起。一个能在生死面前护着她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而之前迷离之际还探到不该探到的东西,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她都恨不得扇自己。好猛浪啊,曾抒雷,你就是这样的曾抒雷。天啊,丢死人了。快落个雷劈死得了。不知他会怎么想自己,会不会嫌弃这样的人,会不会认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左右为难自己,眼神一直盯着雨幕,希望雨快点停,希望明天快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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