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白的长相随自己的父母了,眉眼轮廓都有他父母身上的影子。
不过时画这个名字倒是让余以盈想起了一个人,“时画?是那个画家吗?”
小时候她在书店看书的时候,看见过一个画册,上面所有的画都出自时画。
余以盈很喜欢时画的画风,每一张图片都蕴藏着希望,单是看着她的画就知道她是一位非常幸福的人。
可是那本画册哪怕在当时也是好几年前的东西了,时画更是没有出过任何的新的作品。
当时的余以盈还很遗憾,因为只是知道这个画家的名字,不知道她的长相,也不知道她为何不再出画......
“时阿姨之前确实是一位画家,她的画,重金难求,可是不知为何这么多年她好像没有再画画,倒是还患上了很严重的病,一直在家里修养。”
那件事情不仅仅影响了时画,还影响了傅远池,当时的傅氏还产生了非常大的动荡,接连失去了很多个大单子,让傅氏一度陷入低谷。
想到这里,顾景亭的眼眸明明灭灭,虽然傅氏没有将那件事情宣布出来,但是世家都有相交,他也有所耳闻。
但是一直到现在,都不知是真是假。
不过他觉得是真的的可能性更大,因为时画的状态骗不了人。
“患病?什么样的病能让一位画家不再拿起画笔?”
余以盈下意识的想要关心自己小时候喜欢的画家。
顾景亭看向余以盈的眼睛,他的眸子无比的黑,
“抑郁症。”
......
时画依旧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余以盈和顾景亭离开的方向,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阿池,你说,如果我们竹竹还在的话,是不是也和她一样,亭亭玉立的。”
傅远池心疼的搂紧时画,
“夫人,我知道竹竹的事情是你一生的痛,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我们就要向前看,我们还有云白。”
时画不说话,她的嘴唇颤抖着,只是摇头,
渐渐的,她抽泣出声,一滴一滴的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
一滴滴的眼泪重重的砸在傅远池的心上。
“阿池,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了,这十八年我每天都在做噩梦,我觉得这一定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不然,不然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我向前看不了,我的云竹,我一眼都没有见过,我的云竹,是我十月怀胎,冒着生命危险生下的,可是她不见了,然后就有人告诉我她死了??”
时画的尾音颤抖,让傅远池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落下热泪。
“阿池,你跟我说让我向前看,你向前看了吗?你走出来了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云竹那么残忍,那么残忍就把我丢下了!”
傅远池紧紧的抱着时画,他总是对时画说让她向前看,可是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因为自己也无法从十八年的噩梦中走出来。
“阿池,我不想散心了,我想回家了,我想云白了。”
“好,我们回家,我们回家见云白。”
......
“抑郁症?!!”
余以盈惊呼出声,
“我看着他们二人感情很好,并且傅总也算是年少有为,她怎么会患上抑郁症呢?”
顾景亭摇摇头,
“不清楚,我虽然和傅家私交,但是我不喜往来,所以情谊也就流于表面,更深一层的原因我无从得知。
只知道时阿姨的抑郁症十分严重,身边不能离人,所以傅叔叔早早的就把公司所有的事情交给了傅云白,自己亲自照顾时阿姨。
时阿姨不再画画好像也和她的病有关,但是至于病是怎么引起的,那可能只有他们自己家里的人才知道了。”
余以盈忍不住攥紧手中的盒子,她好像知道傅云白的身周为什么总是萦绕着一股悲伤的情绪了,
是因为担心自己的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