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开诊所的老爷爷送的，放心吧，药没问题。”
杨说文没有和霜星说赫拉格已经同意和整合运动合作。
毕竟，赫拉格本就不是因为整合运动而加入的。
杨说文记得，这位看上去就不像是普通人的老人说过，他已经厌倦了战争，不想因为任何理由而卷入战争当中，他只想保护诊所里的孩子，经历拯救那些在切尔诺伯格饱受折磨的感染者。
赫拉格之所以加入，是因为他的计划，他想要拯救一个人……不，远不止拯救一个人的想法。
既然这样，还是不要给叶莲娜和老爷子说了，免得被其他人知道，去麻烦他。
杨说文心中如此打算。
虽然弑君者那边也知道阿撒兹勒的存在，她应该会给塔露拉汇报，不过现在的塔露拉应该是不会过多关心这些事情的。
她早就已经不关心我们的死活了……
霜星看着自己手边的药，皱着眉，“老爷爷送的？敢帮助感染者的老爷爷？切尔诺伯格还有人卖感染者的药？还是莱茵生命的？真有人买的起？”
一连串的疑问仿佛鞭炮一般，噼里啪啦，打得杨说文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叶莲娜，你觉得我会骗你？真的是个开诊所的老爷爷送的。”
杨说文一脸诚恳地看着霜星，饱经雪原的风霜，那本来还算英俊的脸上已经带上了沧桑。
霜星叹息一声，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小声嘟囔着，“和那个老头子一样……”
“你说什么？”杨说文问道。
霜星说话的声音太小，他并没有听清。
霜星见状，冷哼一声，“你骗我的还少？”
“啊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杨说文歪着头，不明白霜星这话什么意思。
霜星没有说话，或许她也不明白自己那句话什么意思。
她收起了杨说文拿给他的几盒药，“你来就是给我这个？要是这样的话，就快走吧，我要睡了。”
霜星摆摆手，躺在床上，侧着头，闭上了眼睛。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找老爷子了。”
杨说文起身离开了房间。
霜星静静地躺在床上，在她手边是那枚萨卡兹的护符和那几盒矿石病抑制药。
烂尾楼，沿着楼梯向上，每一层都能看见整合运动的标志。
整合运动的战士，萨卡兹雇佣兵，盾卫……
每一层都聚集着不少人，许多人静静地坐在地上，看着远处的天空，不知道想些什么。
杨说文沿着台阶，一阶阶往上，一步步向着更高的楼层走去。
最高处，天台，塔露拉靠在墙边，眺望着远处比起烂尾楼更高的核心城指挥塔。
在她身后，站着弑君者，爱国者，加尔森，以及三个孩子。
他们没有说话，直到杨说文推开通往天台的门，寂静地只有风声的天台才多了那么一点声音。
“你们，都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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