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尘泽取了油布伞回来的时候看见云梦晕倒在了茶水摊前,他冲过去喊着“阿梦姑娘,阿梦姑娘!”云梦的身体都被雨水打湿了,整个人蜷缩在雨水里颤抖着,嘴里听不清喃呢着什么,睫毛微颤,脸上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头部的包扎又渗出了猩红血水,周尘泽丢下了油纸伞抱起云梦跑回了客栈之内。
云梦还在不停的颤抖着,周尘泽让店家准备的木桶和热水在房内。
他顾不得礼仪,剥开了云梦被雨水打湿的外衫,把穿着里衣的云梦放在了温热的木桶中泡一泡驱寒,眼下云梦受伤未愈,万不可在感染风寒的,他细心的为云梦擦拭干了如墨的秀发,重新上药包扎了伤口处,又绕到了云梦的身前,拿起了她方才被茶水烫伤的手背,为其轻轻的上了药膏,一切忙完后他抬起头,入眼的景象正在云梦的衣领处,在水中的云梦衣领松散,胸前的柔软若隐若现,云梦白色的里衣下水后透出了里面粉嫩的肌肤,水汽熏得云梦精致的小脸也透着诱人的粉嫩,周尘泽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觉着自己似是特别口渴,此刻他手中拉着的云梦的手臂似是都烫手了起来,慢慢的红晕染上了周尘泽的脸上,他的目光无法从云梦的朱唇离开,他想尝一尝那诱人的樱桃味道,想闻一闻云梦脖颈间的味道,他鬼使神差的探身向前,闭上了眼睛放的感受着云梦身上的香味。
突然间云梦的一声嘤咛,拉回了他的理智,他不可置信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在干什么!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樱红朱唇,感受到了云梦的呼吸的温度,他连忙后退,跌坐在了地上,他懊恼着他怎么可以如此趁人之危,实乃小人行径,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的反应,更觉着自己龌龊不堪,粗鄙可耻,他怎么可以做出如此玷污阿梦姑娘的行为,再不敢抬头看一眼木桶中的云梦,慌不择路的跑出了客房,在外面背靠着房门口大口大口的喘息平复自己,口中嘟囔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翌日,云梦醒来,看见自己的衣裙从内到外都换了,疑惑的看着。
周尘泽的声音响起说道“阿梦姑娘放心,你的衣裙我是请了客栈中的女子帮忙更换的。”看着云梦,周尘泽不自觉的想起了昨晚的云梦,他低下了头,感觉自己的脸似乎是红的发烫了,他实在是过于羞耻这样的自己,猛地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似乎有些头晕,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云梦听见声响,大喊“周公子!”然后跑下了床榻。
她上前扶着周尘泽的手臂,隔着衣衫都感受到了周尘泽肌肤烫手的温度,云梦心里咯噔一下,于是又把手掌放在了周尘泽额头之上试温,果然是发烫的惊人,必是昨日淋雨所致。
云梦费力的扶着周尘泽,他身形高大云梦好几次差点跌倒,整个人倾斜的倚在云梦的身上,云梦都差一点被其压倒在地,云梦好不容易将他扶到了床榻边,她累的额头留下细细密密的汗珠,大口的喘着气,安置好了周尘泽她就下楼让客栈店家帮忙请这边的郎中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