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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铺天盖地的报纸,宣扬的是傅家大公子与昆大小姐喜结良缘。
听闻昆大小姐已经从北平坐飞机过来,傅家给她购置了一套别馆,给她拨了一小批副官使用,不少人想去看看这位督军儿媳的模样。
听闻看过的人都夸赞她美丽。
而阮景禾,更多的时间是待在自己的小屋里,叫上十七十八两人喝茶,烤着火,她自己则看看书。
不再过问外面的事情。
这日下着小雨,屋子外湿漉漉的,一个高大的身影敲响了屋门。
十八放下手中的茶,小跑过去开门。
就见傅政廷穿着雨衣,满身泥泞的走了进来,把干净的地砖沾上了一层稀泥。
他把雨衣随手一丢,也不顾有人在,更不顾自己身子还湿着,就去抱她。
她惊呼一声,嗔怪的去推他,手放在腰间痒的不行。
十七十八对视一眼后自觉离开,不打扰两人。
“怎么今日得空过来了。”阮景禾问她,两个人也有十来天不曾见面,看他那样子,应该是刚忙完军营的事情。
“就是不得空,我想你了,我也该来。”他把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
原本微凉的手在此刻发烫。
“是你这儿太热了吗?”他感觉自己的面颊,耳朵,身子,都热的不行,想把外衣脱了;摸到她身体冰凉,又忍不住和她贴紧。
“我看,是你发骚了。”
她从他腿上下来,不给他占便宜的机会,傅政廷还想再做些什么,却被她一只手抵住,又教训他:“你答应我的,可还没做到,不许胡来。”
傅政廷撇撇嘴,不在乎的把外衣脱了,又把里面的衬衫扣子解开两颗,喝了好大一杯茶才把燃起的火咽下去。
“走,带你去练练枪。”
“练枪?”阮景禾对他说出来的话感到惊讶。
“你不是要去汉城?”傅政廷慢条斯理的把方才脱下的衣服穿上,火降下来后,他感觉有些发冷。
“那和练枪有什么关系?”阮景禾不解。
“汉城还不全是我们的,那边很危险,就你那个枪法,三枪能中一枪都是靠运气。”傅政廷走近她,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卿卿,要好好保护自己,我不能随时都在你身边,就是十七十八也有不在的时候。
汉城危险,我担心你,你从今年开始练,等来年八九月,差不多也够用了。”
他害怕她出事,只有她有自保之力,他才能放心她去汉城。
想来也是,阮景禾同意,可看到外面下着雨,又有些迟疑的问他:“可还在下小雨。”
傅政廷没说什么,笑着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件女式雨衣给她套上,动作细致且利落。
“没事,下午就没雨了,你跟我过去。”
他拉着她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