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启同拿起文件一看,又摔在桌上,没急着签。
“你上次弄了那么大一笔钱,就为了开这个专列?”
他指的是前段时间傅政廷为了阮景禾把傅家现钱都搜罗了去的事情。
傅政廷在皮椅上坐下,漫不经心的开口:“当然不是,说了那是给你未来儿媳妇下的聘,专列的钱还得你给我出。”
傅启同被他不要脸的话气的半死,又指着他鼻子道:“都说了,你现在的未婚妻是黎四小姐,你娶了她就有了总统府的支持。”
黎四小姐,总统府唯一一个还未出阁且适龄的女儿,又是嫡女,身份尊贵,说人在乡下长大,她便不会干政,这也是选她的原因。
“我也说了,我不同意,大不了我这条路辛苦一些,我也不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既是折磨我,也是折磨她,到时候别人还说我们傅家是靠着女人上位。”
傅政廷这话说的认真。
“你怎么就那么犟?”傅启同指着他,对这个小儿子他也是煞费苦心,自己为他铺好路,就希望他能够不那么辛苦,也为了向亡妻交代。
傅政廷还没记事时,他的母亲就死了。
“这不跟你学的,冉家那个,不像我阿妈,你也不会娶。”傅政廷只见过照片里的母亲,冉轻茵与她有些相似。
“你现在大了,我说不过你,你别给我干什么混事,要开专列,自己去找你大哥要钱。”
许是亏欠于他自小没跟母亲相处,傅启同拿起桌上的文件飞快的签了字,他知道傅政廷的性子,怕他对黎四小姐不利,又出言提醒。
傅政廷满意的拿起文件,朝傅启同挑眉:“放心,我和大哥早就说好了。”
只有傅政言爱这样惯着他。
“对了,你说的你看上的是哪家小姐?”傅启同叫住了正打算出门的他,心中不确定,又问他。
“督军府的小姐。”他答完就溜了。
督军府?傅启同没反应过来说他的是阮景禾,只挠着头想,是哪个地方的督军府?难不成是陈捷府上的?
一直到晚上,他脑子里还在想这个事情,睡前忽然从床上坐起来,把冉轻茵吓了一跳。
“启同,发生什么事了?”冉轻茵开了台灯,也坐了起来。
他这才想到,那小子嘴里说的督军府小姐是阮景禾,他之前要自己把傅政言的婚约给他,他只以为是他想急功近利获得革命党派支持。
没想到这小兔崽子说的是真的,自己这不才认了阮景禾为义女,如此一来她确实是督军府小姐。
“你说,景禾这孩子怎么样?”傅启同问冉轻茵。
冉轻茵有些心虚,今日闹剧都是自己一念松动放了阮佳韵进去,还差点导致阮景禾莫名背了个大锅。
“这孩子聪明,胆大,心细。”冉轻茵这样说,想起前些日子的拆白党那件事,她心中对她也有了几分肯定。
傅启同认真思考她的话,可阮景禾固然好,她毕竟不是总统府小姐,不能给傅政廷太多助力。
但这事也说不准,傅政廷认定的事,他想管也管不着,自己在这儿想也是徒增烦恼,干脆被子一蒙睡了下去。
弄的冉轻茵一脸懵,以为他知道了是自己放的阮佳韵进去,担惊受怕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