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有些忧虑:“他会被打动吗?”
“不太像,接触下来,我觉得他是一个完全的利己主义者。”
无论林秋这边怎么忧虑,张虎在房间内已经计划好了明天的行程,先让旅馆工作人员帮忙定做锦旗,然后再加上自己从国内带过来的礼物,足够展示出他的谢意和诚意了。
其实他这次来不光是为了表达感谢,也是想着能和精卫科技的高层攀上交情,毕竟谁也没办法保证他将来不患病。
而如果是重症,那么精卫科技就会起到救命的作用了。
细细斟酌完之后,他才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洗漱完后,他拨通了前台的电话:“你好,我是304的客人,我这里有一个请求……”
沟通完后,旅馆的工作人员接受了他怪异的请求,而他则在享受完华夏风味的早餐之后,等来了他想要的锦旗。
“这么快?”
“是的,做这个不远太长时间?”
“那这个东西应该没传说中那么贵重吧?”张虎疑惑了。
工作人员尴尬地笑了笑,委婉道:“是的,我们送这些一般都是面子工程,表示类似于口头上的感谢,如果你真心想要感谢对方的话,还是要买礼物的。”
“还好,我带了精心准备的礼物,”张虎松了一口气,“我就说,这么一块布怎么会成为感谢的重中之重呢。”
“先生因为不是华夏人,所以对我们的习惯不是太了解,它确实有适用的地方,只不过这些方面先生你可能用不到。”
他满脸疑惑地从旅馆离开,仍然没弄懂工作人员的话是什么意思:“管他呢,反正本来我也没把希望寄托在这个身上,真正的信息还是得看我自己带的。”
张虎又重新坐上出租车远去。
“目标已经乘出租车离开,看方向目的地应该是精卫科技,重复,目标已离开。”
林秋拿起对讲机:“收到。”
随后扭头对白净说:“走,咱们去精卫科技门口守着,等他出来之后,再试着说服他一次,如果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半小时后,一辆别克停在了桑塔纳旁边,车窗摇下,露出林秋的脸,他开口道:“怎么样?他还在里面吧?”
“在,我们一直盯着呢,从他进去到现在,总共出来四个人,其中一个是女的,另外三个从体型来说都不可能是他,他就是想化妆溜走都不可能。”
他拍拍同事的胳膊:“行,麻烦了,接下来我们看着就好,你们去休息吧。”
白净看了下时间,上午9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来。”
林秋惬意的靠在椅背上:“嗯,不着急,不论几点,他总是要出来的,咱们盯住出口就行,不怕他跑了,他哪也跑不了。”
精卫科技主楼的一所房间里,一名身穿西装的威严男子将手中的烟放到烟灰缸掐灭:“我的朋友,你刚才的意思是,你一来到华夏就有警察找上了你,而且向你了解给你更换的器官来源?”
张虎不无得意地回答:“是的,不过你放心,我打发了他,毕竟我们才是可以合作的好伙伴,以后说不定我还需要你们的帮助的。”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讨好的意味,因为这位据他所知在整个精卫科技的高层中都是可以说的上话的,他能够影响精卫科技做出的一些决策,必须要跟他搞好关系。
“那么你还记得和你见面的那个警察长什么模样吗?”
“什么?这我怎么记得。”他有些奇怪,难道对方不应该为他对两人关系的忠诚感到高兴吗?
威严男子没有理他,反而把一张照片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你看看,是他吗?”
张虎疑惑地站起,走了过来,朝桌子上的照片瞥了一眼,顿时惊讶了:“就是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你们早打过交道?对了他还问我,如果我身上的器官来源不合法怎么办?真是可笑,”他又回想起了昨天两人对话的场景,“全世界的器官都稀缺无比,可是有多少富人器官衰竭,光是他们的需求都得不到满足。”
“有需求就会有市场,而且这还是一个超级大的市场!先生,如果有可能我也想参与到这个市场中来,成为我国的代理人,你看怎么样?”
威严男子挑眉看了看张虎,他没找到张虎还有这种野心:“南越么……你们那边人口虽然少,但是社会比较混乱,按理说还是比较容易搞到器官源的。”
“但是,你们国家已经有本地帮派搞这个了,我们很难赢过本土帮派,再加上本来能提供的优秀器官源本来就少,所以我们就放弃了那里。”
“这样啊……”张虎没想到自己的打算落空了,一时间有些失落,找补道,“那或许我们可以从其他地方合作,你们有什么需求,可以说一说,或许我可以提供呢?”
“不好意思,至今能和我们合作的都是非常有影响的大势力,目前还没有个人有资格和我们合作。”
威严男子制止了他说话:“张虎先生,与其想着怎么挣钱,不如先想想怎么从警察的监视中挣脱吧。”
他却满脸无所谓:“这个你们放心,我在华夏没有犯任何法,他们休想抓我。”
“与其被警察一直跟踪骚扰,不如换个方式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我有个提议,不知道张虎先生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你说,能摆脱他们最好了,不然天天被之前那样的警察烦,我也挺无奈的。”
“好吧,解决方法就是,”威严男子按下桌子上的按钮,“保安!”
瞬间四个威猛大汉冲了进来,张虎一看就是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在门口看到的那四个。
他站起来有些生气,又有些恐惧:“你想要干嘛?我们可是无所不谈的朋友!我还是你们精卫科技的大客户,难道忘了我在你们这儿花了多少钱了吗?”
威严男子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那只是你认为,事实上你不过是接受我们治疗的一个无名小卒罢了,失不失去你对我们根本没影响。”
“别,别杀我,”他察觉到自己处境非常不妙,“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