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
有人怒骂白烟雨行事不妥，有人称赞黑龙族重情重义，还有一小部分人觉得事有蹊跷，不敢妄下言论。
……
又过去一个月的时间，白烟雨此时也能看得出人样了，只不过新长出来的皮肤有些怪异，让人不想多看一眼。
此时的白烟雨呼吸急促，内脏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痛苦非凡。
而且她感觉自己身体里的仙力在逐渐流逝……
“嗬嗬……”
“母亲！”
白烟雨恍惚之间感觉到有人将她小心扶了起来，冰凉的液体进入到她的嘴里，让她清醒了很多，强撑起了一点眼皮。
入目就是夜清竹担忧的小脸，“清……竹……”
自己的声音一出现，就把她吓了一跳，这声音沙哑难听，根本就不是她的嗓音。
“我……我的嗓子……”白烟雨浑身抖动，她的嗓子好痛，像是被灌下了热油一样。
她颤抖着手想要去揉一揉自己的嗓子，却看到了一双畸形的手掌……
“啊——！”
沙哑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房间，夜清竹急忙安抚，却根本没用。
“清竹，清竹，我要镜子，给我镜子！”白烟雨疯狂挣扎起来，连身体的异样都被她抛之脑后。
“母亲！”夜清竹用力抓住白烟雨的手臂，“母亲你相信我，清竹会用最好的伤药，让你恢复如初的！”
在夜清竹的安抚下，白烟雨才平静下来，她崩溃地捂着自己的脸，感受着手掌心粗糙的触感，癫狂地笑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孽种犯下的罪孽，要我来承担！为什么！？”
夜清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咽下了口中的话。
其实想要保住白芷的命，根本不需要将他丢到下界，找个安全优美的地方让他好好生活，黑龙族崇尚强者，倒也不会赶尽杀绝。
就算白芷被丢到了下界，只要他一心修炼，说不定也会飞升仙界与白烟雨团聚，可命运就是喜欢捉弄人，白芷心术不正堕了魔。
“母亲，你还有清竹。”
白烟雨抬起头，看着夜清竹酷似她的那张脸，用力点点头，“清竹，你要给母亲争气！洗清母亲身上的羞耻！”
夜淮的态度不明，她就只有夜清竹了，只要夜清竹还无条件的向着她，就算是黑龙族想要对她做些什么，看在夜清竹的面子上，也不会动她一根汗毛的。
“母亲，我会的。”
这些时日，夜清竹已经完全信任了夜淮，在她看来，父亲只是有些别扭，心里还是很关心白烟雨的，要不然也不会天天去搜刮各种疗伤圣药了。
等夜清竹走了之后，白烟雨躺在床上，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她的心里想了好多好多，她的地位、她的未来、她的一切，这些东西来之不易，她不想放弃，也绝对不能放弃。
“族长真的去见白龙族的小公主了？”
“嗯，昨日才见的，双方都已经交换了信物，说不定族长夫人很快就要换人了……”
“换人也好，原夫人给咱们黑龙族惹了那么大一个麻烦呢。”
白烟雨瞪大了双眼，夜淮？白龙族小公主？
虽然外面的声音压得足够低，但她依然能清楚的听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