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晨捂住自己的脸，双眼通红，脸上还有滋滋的腐蚀声。
曲晨单手用力，竟然从自己的脸上扯下一块发着亮光的脸皮，丢到了水中，那脸皮已经被腐蚀大半。
脚下全部都是一群草鱼的尸体，是真正意义上的草鱼，都是植物变成的鱼。
曲晨大口大口喘息，感觉到有人靠近，猛地转身，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再低头看向自己的上身，惊怒交加，从储物袋中找出上衣套在了身上，“看什么看？登徒子！”
司染左右看了看，这才反应过来，曲晨说的应该是他，下意识将目光从众多的草鱼的身上，挪到了曲晨的脸上，那张脸，让她愣在了原地。
一张惊艳绝美的小脸，肤白细腻，眉眼精致，微微拧着眉看着她。
眼前曲晨的脸，和夏婉的脸慢慢重合。
两人虽然样貌不同，但是气质如出一辙，都带着高傲凌厉之意。
唰——！
司染微微偏头，不过那锐利的刀气，还是划伤了她的脸颊。
司染并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离开。
曲晨目光冰冷的看着司染离开的背影，手中的雷符攥紧，如果司染还不离去，她师父留下的雷符，完全能将司染轰成世间的尘埃。
“曲道友，我引开这些植物，后面的路，你们会轻松很多。”
曲晨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司染的话音落下，就看到原本在河水中翻肚皮的草鱼，动了动身体，全都朝着司染离开的方向游。
“牙牙和时雨在什么地方？”
司染声音冰冷，她之所以还留着川川，就是想从那个神秘的东西手中，找到牙牙和时雨的踪迹。
川川在翅膀当中装死，它现在还在艰难抵挡眼前的吞噬妖雷，这些奇怪的雷电，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竟然能吞噬它身体里面的力量。
“说话！”
没有听到川川的声音，司染自然很是烦躁。
吞噬妖雷吞噬的速度越来越快，川川的小身子，竟然在慢慢缩小。
“呜呜~”川川彻底控制不住了，毕竟才刚刚化形没有多少年，这些年，它都被空空保护的很好，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
司染松了一口气，以为可以从奇水中，套出牙牙和时雨的下落。
“你把我吞了吧！”
司染脚下一滑，差点栽倒，“你以为我不敢吗？”
要不是为了牙牙和时雨，那奇水被困的那一刻，她就操控吞噬妖雷，给它全吞了，还让这个奇水在她身体里哭老半天？
“我才不会把你带到空空面前，你们人类和野兽，全都是坏蛋！”川川的声音气鼓鼓的，除了空空，无论是人类还是妖兽，全都是贪婪的坏蛋。
司染眼皮跳动，深吸一口气，如同哄小孩一样，“我只是想要找到我的两个朋友，它们被你的空空抓走了，只要放了它们，我就将你原封不动的还回去，怎么样？”
“……”
“我只要它们平安回来。”
“……你抓我，就是想让空空放了它们？”
“对。”司染松了一口气，这事成了，“我要用你把它们换回来……”
“过分了！你这个人类实在是有点过分了！”川川愤怒的声音传遍了司染的识海。
司染脚步一顿，垂着眸子思考着，她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我川川是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