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说,冥帝大人,你这样真的很崩人设。
但夏宁终究是忍住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夹起一筷子的菜,塞满盘辰的嘴,道:“好吃,你就多吃点。”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三个水火不容的男人,基本从能动就开始互掐,弄得家里天天鸡飞狗跳,好似热闹。
吃饭靠抢,说话要呛,睡觉夺被,犯错互推。
夏宁感觉自己活生生养了三个大儿,断不完的官司,劝不完的驾。
终于熬到三个人能下地,夏宁立马发出逐客令,驱赶三人:“你们什么时候走?”
盘辰听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腿打滚:“天天,我腿伤还没好,估计一时半刻走不了,快将我抱上炕。”
叶辰,后卿一人一个眼刀子丢过来,用无声骂他不要脸。
夏宁走过去,毫不留情抬起脚,怒道:“再装,再装我就真把你腿踩断,让你下不了地。”
谁知盘辰瞬间抱上夏宁的腿不撒手,哭诉道:“你个狠心的女人,看完人家的身体,转脸就不认人,你无情无义,你薄情寡义,你、、、、、、、”
“我艹,鬼域之主该不会是鸭子成精吧?嘎嘎嘎,吵死个人。再说,她什么时候看过他的身体?”
夏宁赶紧蹲下,捂着他的嘴,糟心的白了盘辰一眼,好似在说,大叔,你能不能省点心。
然后躬身,一把将盘辰扛起,丢到炕上。
后卿依靠在门框旁,慢悠悠开口道:“我众叛亲离,无家可归。”
只一句话,轻描淡写,但已完全表达了他的全部意思,就是,我不走。
叶辰轻咳一声,脸色很沉,看看后卿,又看看盘辰,最终还是开口道:“我伤势还没痊愈,无法登上九重天,所以,我暂时走不了。”
好在夏宁有三亩薄田,收成还不错,外加没事,夏宁还喜欢出去打些野味回来,四人不愁吃穿,日子倒也过得去,生活也算其乐融融。
冬日里的一个艳阳天,夏宁照常出去打猎,回来后却不见了三人踪影,桌子上只留下三张字条:“急事出,必归,勿念。”
原本吵吵闹闹的院子,瞬间安静下来,夏宁还有那么点不习惯,以前饭菜顿顿不够吃,现如今,倒是顿顿剩菜,吃不完。
慢慢得,夏宁也不再去山上打猎,而是去山下的村子里做些零工,挣点散钱,毕竟村子里人多,热闹。
自己一个人,每每回家,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就会被一种,名叫寂寞的病痛折磨,日盼君归。
就这样,一年复一年,他们三个男人,一个也没回来。
又是一年冬日,村子里有孩子掉进了冰河之中,夏宁义无反顾跳了下去,拼劲全力将孩子送上岸边,自己却因为腿抽筋,被冰潮冲走,死在了那个冬天。
刺骨的冰水侵蚀着夏宁的每一寸肌肤,她的双眼再看不到一丝光明,她好累,她好痛苦,她不想活了。
绝望,极度的绝望冲刺着她每一个细胞,得到后又失去的空虚,他们明明说,他们都会回来,可他们却无一人归。
夏宁深深叹一口气,她不想再等了,她好累。
蛛王的蛛网,连接现实与虚幻,给你最美好的希望,又给你最沉重的打击,让你失去对生的渴望,永远在痛苦中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