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哪里能是游仙说了算的呢?
聂屏书继续对西风补充道:“送到宫中之后,和里头的人打一声招呼。让他去做最下等,最低贱的活。让他一直在宫中服侍,也算是给了那些女子们一个交代了。”
西风明白聂屏书的意思,忙点头:“夫人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聂屏书颔首,沈江屿也最后看了一眼游仙:“这是你应得的,享受你往后的人生吧!”
聂屏书:沈江屿,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杀人诛心”了?
“不!不要啊!咳咳——求你们了!不要这么对我,你们杀了我吧!咳咳——”
被拉扯着脖颈的游仙,不住地求饶,却已经于事无补。
看着他被拖下去的时候还在挣扎,聂屏书却低声道:“当初那些女子,也一定对他这般求饶。可惜他没有放过任何人,如今也不值得被放过。”
在看着游仙离开之后,沈江屿也走向了聂屏书。
他轻轻地将聂屏书的手拉了起来:“阿书,以后你再也不用害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有我在,一切都很好。”
是啊,有他在,一切都很好!
日子,就要这样开开心心地过下去,才更好!
——
眼瞧着就要到了聂屏书临盆的日子了,整个云顾花坊的上下,开始“严阵以待”了起来。
其实聂屏书自己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她知道这虽是她头一次怀孕,但这些日子以来这么多人照顾着她,她也按照太医的说法将养得很好,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但旁人越发紧张,也让日子临近的聂屏书,都觉得紧张了起来。
自怀胎八月以来,沈江屿干脆就向皇上和太子告了假,日日都在云顾花坊里头陪着聂屏书。
然而北漠和大越朝的战事越发焦灼了起来,直至聂屏书要临盆的这几日,京中又有传言,说是北漠有细作进入了京中,想要暗杀皇帝。
谁都没想到,北漠那个黄沙部族平日里看着不起眼,竟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于是整个京中都戒备了起来,沈江屿更是着人将云顾花坊严防死守地看着,又早早地将稳婆和太医都接到了云顾花坊来。
按理来说,太医是要侍奉在宫中,不得被臣子私自接入府中的。
但沈江屿再三请旨,皇上和太子也都准予了,旁人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
聂屏书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看守了起来一样。
不过这种时候,她也知道不能闹事。是保着自己和腹中的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她倒是也主动和沈江屿说,若京中有需要他的地方,他就该去多帮帮忙。
沈江屿白日里偶尔会出门,不过晚间通常都会陪着聂屏书。
直至京中一个小雨的夜里,常家突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