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江屿的心里,总是杂乱。
郭汝之也从崖州那便给他来了信,写下了几个名,他却总觉得配不上自个儿的孩子。
如今真的到了时候了,反而他的心思,也清明了下来。
他的眼神之中,带着无比的温柔,仿佛全然融化在了那小团子的身上:“清晓二字,可好?只盼着她往后的日子,能够入日出晓阳一般温暖,盼着她往后的生活,总能清澈简单。”
是啊,旁的什么都不要紧了。
父母对子女的盼望,有时候也只是那么简单罢了。
“这名字,很好听。”
聂屏书也觉得,这世上什么样的名字,都不好配得上她这刚出生的小家伙的清澈。
但这个名字,她很喜欢。
沈江屿俯下身来,将小团子护在怀中,也在聂屏书的额间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阿书,若是累了,就睡一会儿吧。有我守着你,什么都不必害怕。”
是啊,有沈江屿在,聂屏书还害怕什么呢?
她点头而笑,然后轻轻地闭上了眼。
——
这京中人人都知道,沈将军得了一位千金。
倒不是因为云顾花坊或者将军府对外说了什么,反而将军府和云顾花坊都十分低调。礼物一概不收,上门的人也一概都不见,只说是沈夫人出了月子之后,会亲自上门谢过关心他们的人。
而是因为,沈将军这两日不上朝,皇上着急了!
发了公示,说是谁能让沈将军上朝来,便赏黄金百两。
这才闹的天下皆知,说是定远将军沈江屿心里只有夫人和孩子,连朝都不上了,闭门谢客了。
起初,还有人笑话沈江屿,说那一向都在战场之上刀枪不怕的沈大将军,竟也折在了女子和“小人”的手里!
然而接下来,便不知京中有多少妇人要羡慕聂屏书了。
其实不过就是做个月子罢了,沈江屿却恨不得将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搜罗来定远将军府。
只要是聂屏书想吃的,便是重金千金求来,他也在所不惜。
聂屏书坐月子期间,他唯一的一次入宫,还是为了和皇后娘娘求一支百年雪茸。
皇上都还没来得及见到沈江屿呢,他就又跑回了将军府,继续守在了夫人和孩子的跟前儿。
连皇上都不得不赞叹一声:“这世上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啊!”
可定远将军府中——
聂屏书瞧着黏在小团子跟前儿逗乐的沈江屿,简直有些哭笑不得:“沈江屿,这些日子不上朝,你也不怕皇上直接辞了你这定远将军?”
“那正好!”
从前一向都为国为民的将军大人,却在今日里高兴了起来:“若是如此,日后我便有时间日日陪在你和小家伙的跟前儿呢!陪着咱们的女儿,叫日后谁都不敢伤着她!”
虽孩子不过刚出生,但聂屏书已经开始同情他们日后的女婿了。
还不知那女婿要如何,才能入得了沈江屿这男人的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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