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身后,果然掏出了一把钥匙。
“等等!”
却在此刻,常二公子叫住了西风要开门的手:“先别开门!你们全部都后退,然后转过身去!”
是了!
现在里头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如果真的叫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和那个女子一样的常玉,恐怕常玉就要当场触柱了吧?
而让聂屏书没想到的是,常二竟是拿着那个钥匙,朝着她走了过来:“沈夫人,你帮帮忙吧?”
聂屏书愣了愣:“我?怕是不合适吧?常玉和我关系也不好。”
“只能是你了。”
常二公子何尝不知道?
可他没有旁的法子,将钥匙塞进了聂屏书的手中:“我们全部都是男人,只能是你。”
聂屏书回头,看到沈江屿的人已经自觉都背过身去,她也叹息一声:“好吧,那就我去吧。”
站在门外,她一边开锁,一边让常二也转过身去。
即便他是常玉的兄长,可毕竟也是一个男人。
“咔嗒——”
锁孔在钥匙的转动之下,被聂屏书轻巧打开。
“吱呀”一声,聂屏书推动了老旧的祠堂大门。
却在打开了门的一瞬间,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她也说不清那是什么味道,有血的味道,还混杂着道不明的臭味,让她不由地皱了眉头。
因为祠堂周围的窗户都被木板封死,而且里面没有烛火,所以祠堂里是黑黢黢的。
聂屏书稍稍适应了一下光线,阿幸也找了烛火过来点燃,她才大概看清祠堂里的情况。
这偌大的祠堂空空荡荡,在之前小安庄的人离开的时候,已经将祠堂的东西全部都搬走。
也许是因为太过空荡,所以这个祠堂给聂屏书感觉就是一个字:冷。
他们自然不会好心地给常玉点上炭盆,小安庄本就在山坳之中,加上初春的天气本就寒凉,所以这祠堂里是又阴又冷。
聂屏书打了个哆嗦,举着烛台上前,果然看到了地上的一堆散乱的稻草之上,躺着一个女子——
那是常玉的身形,她的身上什么都没有穿,一动不动地躺在那,用手遮挡着自己的胸前。
听到有人走过来的动静,她瑟缩了一下身体,似乎很是害怕。
但她大约早已没有了力气动弹或者躲避一下,她甚至没有将头抬起来,看一看是谁来到了这里。
聂屏书走上前,然后蹲下身子,将烛台放在了一边:“常玉,是我,聂屏书。你别怕,我们来救你了!”
“呜呜呜——”
然而常玉的身体只是动了动,在祠堂的一个柱子后头,传来了另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谁?!”
阿幸也吓了一跳,举着烛光朝着柱子后头走了去。
聂屏书轻叹一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衣,盖在了常玉的身上,想要将她拉起来:“常玉,我给你找一身衣裳,然后穿上,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然而当聂屏书触碰到常玉的时候,常玉的身体才突然一个哆嗦。
她抬起头来,看向了聂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