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屏书转头看向了沈江屿站着的位置,不就是常玉刚才坐着吃饭的地方吗?
她心下腹诽:这男人不会直接将人给赶走了吧?还真有他的啊!
她又警告自己:以后没事干可千万不能招惹沈江屿,他发起脾气来的样子,实在是吓人得很!
——
常玉离开了云顾花坊之后,连林阳县都没有停留,便直接往崖州城赶赴而去。
而云顾花坊里头,小烨儿的满月宴,也已经办得完美。
众人都知道他们云顾花坊要搬了,大部分人都送上了自己最真挚的祝福给他们。
晚间的时候,聂屏书操劳了一日,总算是能坐在榻上歇息片刻。
等了半晌,才看到沈江屿进门。
沈江屿以为,聂屏书已经睡了,此刻看到聂屏书也是愣了愣:“还不睡?”
“我有话和你说。”
聂屏书站起身来,然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壶女儿红,放在了前方的小桌上:“沈江屿,咱们小酌两杯?”
沈江屿觉得有些奇怪:“白日里满月宴,你不叫我喝酒,怎么现在反而自己要和我喝?”
聂屏书一边给沈江屿倒酒,一边认真解释:“白日里不让你喝酒,是怕他们都敬你。一则你的身份在这,二则我们要走了,大家肯定都想来敬酒的。倒不如直接说你不喝了,大家也不用来刻意,你更是能轻松一些。我知道你酒量好,不过饮酒还是要适度。”
如果是从前有人这么和沈江屿说,他必定不会放在心上,甚至可能觉得别人多管闲事。
然而此刻,他不由地盯着聂屏书那一边说话,一边忽闪的睫毛,心里竟是痒痒的!好像是那睫毛轻轻柔柔地扇动在了他的心尖上,让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靠近了聂屏书,而后将自己的头轻轻地靠在聂屏书的发间:“那么现在这一场酒,是为了什么?”
“去去去!”
聂屏书感觉到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回头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坐好:“我是有正事和你说。你坐下!现在立刻马上,把你在京中的故事说给我!这几年,都做了什么,招惹了什么人,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要统统告诉我。”
这些事情,沈江屿从前一直都没有说过。
他怔了怔,也正襟危坐了起来:“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些?你之前不是一直都不想知道吗?”
“你这话,怎么说的?”
聂屏书瞪了沈江屿一眼:“你之前不是一直都不想说吗?而且我以为……你迟早要走,那我问那么多做什么?要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只怕惹来杀身之祸,我岂不是太倒霉了?”
这话,让沈江屿都有些哭笑不得了:“你是这么想的?”
聂屏书耸肩:“那不然呢?”
沈江屿怔忪片刻,而后也越发坐直了身体:“好,和你说说我的事。很长,很无聊,你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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