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找?”
聂屏书却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吃完了口中的饭,她才继续道:“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还需要人找不成?我可不去找他。整日这云顾花坊的事情都忙得不行了,我去找她做什么?”
看聂屏书这不屑一顾的样子,吕氏要说的话就只能憋在肚子里了。
但她还有些不甘心,抬头看了一眼沈家云的房间:“我……能去阿云的房间瞧瞧吗?想着总要去找找线索吧?你们这做兄嫂的不管这件事,可若冯家真的问我要人,我总要拿出人来给他们交代吧?”
聂屏书也看了一眼沈家云的房间:“可以倒是可以。不过……”
吕氏疑惑地看则会聂屏书。
聂屏书摆了摆手:“阿云同我们闹成了那般模样,所以那房间自她走后,我便给了我们家爷的人住。如今里头住着三个男人,若婶婶不觉得不方便的话,自然上去瞧瞧就是了。反正我是从不进他们的房间的。”
三个男人?
还是沈江屿带回来的那些五大三粗的兵丁?
吕氏如今可真是进退两难,觉得聂屏书在骗她,还是想上去看看。
可她又得好生想想,如若里头真是三个男人兵丁,她进去了旁人不是要闲话不断?
于是她转了转眼珠子,看向了聂屏书:“到底是你们云顾花坊,我也不好直接上去。不然屿哥儿媳妇陪我一起上去瞧瞧?”
“我可不去!”
聂屏书的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屋子里都是男人,我去多不方便啊?婶婶自己上去就是了!”
吕氏不敢,又看了一眼阿幸:“阿幸,你陪我上去?”
阿幸摇头,只顾着扒拉眼前的米饭:“我从不去那屋子,你自个儿去吧!”
吕氏的心里正纠结着,又看到坐在她对面那沈江屿留下的兵丁吃饭的样子实在是粗鲁,呼噜噜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听得到。
她终究还是摇头:“罢了,那上头既是那么多男人,我去只怕也不方便。”
这一桌子好饭菜,她终究是有些吃不下了。
吕氏放下筷子:“若是有了云姐儿的消息,你还是要头一个告知我的。如今云姐儿是冯家的人,还怀着冯家的骨肉,可不能在外头出了什么事儿,咱们还如何同冯家交代?”
“好。”
聂屏书给自己盛了一碗汤,而后才摇了摇头:“她若是有消息,也必定不会给我消息。当日她执意要嫁去冯家的时候,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旁的关系了。她心里明白,我心里也明白。”
此刻吕氏反而有几分信了聂屏书的话,又是恼恨叹息:“可不是吗?那是咱们家最犟的丫头,比她兄弟都犟!”
说罢,吕氏才转身而去。
看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外头,阿幸才低声问聂屏书:“屏书姐,他们如此行事,难不成要云姐儿日后都不能出门了吗?这不得憋闷死了?”
聂屏书摇头:“车到山前必有路,必定不会一直如此的。走着瞧就是了,不过这两日切切小心些才好。”
阿幸点头:“屏书姐放心吧,我照顾着云姐儿,必不会叫她出事儿!”
——
这一日,也总算是平安过去了。
晚间沈家云问聂屏书,她的房间里是不是应该连蜡烛都别点。
聂屏书却摇头:“躲着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而今这里还算是安全,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了。冯家如今还不敢因此而找上门来,你早些睡。这两日天凉,睡前记得抱个汤婆子。”
她嘱咐了沈家云,自个儿也自然要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