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证知道,这位哥哥又想插手自己的忠义都,一直以来,可以说是贼心不死。其实忠义都他真把它当作自己的孩子,他爱护着,保护着,培养着,生怕有外人来摧残它。
他不相信徐知诰,最主要的是知诰身边还有一个马吞云,他是李驰的杀兄仇人,他们怎么能相安无事的相处?他真弄不懂,这知诰老兄为什么用自己属下的仇人。
徐知证快步离开了。
对徐知证突然的离去,徐知诰措手不及,他追至门口,还没有留住这位容易激动的老弟,特别一提到忠义都就神经过敏,因为他还没有把话说完。
徐知诰站在门外,双臂抱于胸前,右手在慢慢的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徐知证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处。
徐知证直奔李驰府,可是刚走不远,就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儿。
定眼一看,原来是李驰。
其实李驰焦急一异常,他一直在徐知诰门口晃悠,可是久久不见徐知证出来,于是就一个人自顾慢慢向前走,他期待徐知证早点出来。
徐知证知李驰有话要说,他直奔李驰而去,近前就迫不急待的问:“余晃呢?”
“早走了,王命难违啊,”李驰忧心忡忡道:“见你一直未出,就赴梁了。”
徐知证在徐知诰处耽误太久,以至于没有见到余晃了解情况。
他喘着粗气问道:“说说余晃是怎么知道梁朱要攻我泗州的?”
徐知证眼光来回扫视着李驰的脸,很是焦急模样。
李驰见徐知证恐慌的模样,安慰道:“消息应该是真实的,余晃这人我二人是了解的,并不是个马虎之人。他只简单的说了过程。”
“把过程说说。”徐知证急道。
李驰道:“余晃买通了宰相李振的一个家将,通过李振的家将得知梁朝商议决定进攻泗州。”
“就这些?”徐知证盯着李驰疑惑的问。
李驰无语,默默的点头。
徐知证沉吟半晌不语,面显凝重,继而口气略显埋怨道:“你应该问问余晃是如何收买李振家将的,那家将是如何说的,说要攻我泗州,是主动说的,还是我们寻问的。最主要的是要了解为什么要攻我泗州,这个很重要!”
随后,徐知证又恨声道:“只怪我,只怪我在知诰处误了时间!”
说出知诰,李驰立即想起了什么,他道:“我等你还有一个事要向你说。那就是你去闽国时,知诰找我多次,韩天昌也找我几次。”
“找你干什么?”徐知证警觉起来。
“还不是劝我嘛,哦,让我劝你。”李驰缓缓道:“知诰对我说,我们的忠义都要监管,要专门设置一个监督机构。这个监督机构由他来设置,由我们自己设置不明智,自己人监管自己,容易包庇。总的来说,就是晓以利害。韩大哥来,也是这个意思,说建设一个忠义都不容易,如果出现状况,太可惜了,说知诰参与进来,忠义都只能会强大,决不会削弱,等等。”
“你的意思呢?”徐知证睁圆着眼盯着李驰问。
李驰踌躇片刻道:“忠义都是你我心血,别人插手,的确心有不甘---”
徐知证有些恨,因为韩天昌也来劝,让他心里堵的慌。现在这李驰说话也是犹豫不决,好似从内心动摇了,这让他心里更不痛快。
徐知证突然丢出一句:“他们掌握了忠义都后,你不怕马吞云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