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不语,神色防备冷冷的盯着他,他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陆叔处理的挺好的,事故的第一时间就把人给打发了,也是咱们陆家家大业大,没有什么是用钱解决不了的事。”
“你说是吧,陆叔?”
事故发生的第一时间不上报,还刻意压下用钱打发,当陆崇这么好糊弄?陆氏颜面何在?
陆崇眉头越皱越紧,面上沉了几分,他看了眼旁边‘目的单纯’的人,没说什么,摆摆手,示意保镖。
“等等......爷爷,陆叔肯定也认过错了吧?这就是您的不对了,以往陆叔犯错都没动用家法,这次也只是个意外,我相信陆叔已经知道错了。”
“还有,这么多人呢,您让陆叔面子往哪放?”陆谨弋嗓音清冽低沉,不紧不慢说道。
任谁看到不夸赞一声,是个一心为长辈着想的后辈?
陆放猛地抬起头,眸底猩红带着恨意,他死死咬牙,能不能别说了!他是来给他求情还是来补刀的?!
谁知,陆崇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瞥了旁边一眼挑拨离间的人,心里重重冷哼,臭小子当他没听出来?讽刺人讽刺到他老头子身上了!
明里暗里嘲讽他看不清陆放,以至于他搞了这么多小动作都被糊弄了过去,他陆崇没面子放?
这兔崽子!
陆崇面上不显,瞪了眼仿佛木头人的保镖,厉声道:“还在等什么?等我老爷子亲自动手?”
“等等——”
陆崇茶也不喝了,转头厉色道:“你有什么事是待会儿不能说的?”
陆谨弋眸底划过一抹恶劣,薄唇好心情的扬起弧度,黑眸似不经意间看向一直默默无言,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女人。
“这位是......?”冷冽的嗓音疑惑的托着长音。
这下,陆崇脸色彻底黑了,又想起这个女人是来要孩子的,太阳穴一阵突突直跳,茶杯再次被扔到陆放身上,“给我打!再加二十鞭!”褐色的茶叶洒在陆放的肩头,真是好不狼狈。
陆谨弋黑眸眯了眯,坐那事不关我的看戏。
鞭子破风声响彻在耳边,饶陆放是一个男人也承受不住,他痛苦的闷哼一声,狼狈的趴倒在地,身上的衬衫如同烂布一样挂在血迹淋淋的身上。
行刑的保镖被老爷子多次点名,现在正是想要表现的时候,他感觉身体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察觉到陆崇看过来的视线,鞭子顿时挥的更起劲了。
老爷子肯定也看到他的表现了吧?不行!他要在老爷子面前把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
一时间,鞭子快的只能看到残影。
陆放喉间一抹猩甜涌出,他控制不住的惨叫出声,身下的暗色地毯颜色逐渐加深,整个大厅都回荡着他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一旁看戏的陆谨弋微微挑眉,倒是小看他了,鞭子耍的不错,到时候问问愿不愿意到他手底下办事。
陆崇脸色依旧有些难看,他疲惫的按了下眉心,吴管家注意到,忙上前扶起他,“老爷子,天色不早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陆谨弋居高临下的睨着趴在地上犹如死狗一样的男人,薄唇轻嗤,看垃圾似的看了一眼,伸手弹了弹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
他从吴管家手里接过陆崇,自己伸手扶着,“爷爷,我送你过去。”
一行人谁也没有回头看,额头布满冷汗面色苍白如纸的陆放,他死死咬牙盯着陆谨弋的背影,目光狠毒恨意滔天。
他要永远记住这一天,往后他要百倍、千倍、万倍的偿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