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扶着舒婉下了步辇,才对王德全回礼,不动声色递了一装了金子的荷包过去,“王总管,宛妃娘娘有事求见皇上,烦请通传!”
“不敢不敢,”王德全脸上带着职业假笑,这位可是在太后面前都不怵的人物,“奴才这就去传话,娘娘稍等!”
皇上今天心情本就不好,身为皇帝,他自然是想把全部的权力集中在自己手中,而容家这个大家族,盘根错节,是个大麻烦,
前些日子,被训斥盘查过后,虽然收敛了点,但暗探来报,他家侧门后门依旧是车水马龙,白日黑夜都不停歇,加上今天太后这么一闹,容家不得不引起皇帝的忌惮!
“皇上,宛妃娘娘求见!”
宛妃?难道是为了白天被罚的事?皇上放下手中的折子,沉吟了一会儿,
“传吧。”
“是,”
王德全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不一会儿,舒婉就进来了,
“皇上~”舒婉连礼都没行,扑到了皇上的腿边,趴下他膝盖上就开始哭,
一声声痛哭声让皇上手顿了顿,脸上带着一丝茫然,白天被打的时候都没怎么哭,是出了什么事吗?难道,
“是熙儿出了什么岔子?”
舒婉抓住了皇帝的手,保养的细滑白嫩的手掌不住得颤抖,温热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滴,比琼瑶剧里的女主还会哭,
舒婉的神情,让皇上有些心慌,着急道,“你别一个劲的哭,是不是熙儿出事了?”
“皇上,您觉得熙儿蠢笨如猪吗?”哭久了的声音抑而又嘶哑,
“胡说,熙儿聪慧的很!”皇上面色有些恼怒,说他的儿子像猪,那他是什么?“谁说的?谁敢这么说,朕砍了他!”
舒婉抬眸瞧了皇上一眼,发现他是说真的,便细细说了熙儿从早上开心的一心向学,到晚上回来的委屈自卑,
“皇上,您也是教过熙儿学问的,他虽然不是过目不忘,但绝对不可能向那老师说的那样不堪,今天还是第一日呢,就如此磋磨熙儿,长此以往,不是教出应声虫就是教出个书蠹,简直是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混账!”皇上勃然大怒,把茶几上的白玉杯挥到地上,沉着脸咬牙切齿地吼道,
“好一个博学多才的老师,好一个容家,控制了朕不够,还想控制朕的皇子,他们是要造反吗?”
王德全在帘外胆战心惊,伺候的宫侍不自觉得纷纷跪到了地上,
“来人,传旨下去,把今日给大皇子上过课的人,都给朕抓了,王德全,你亲自审,重重地审!”
“是,奴才领命!”王德全干脆利落下跪行礼,退出去后,就带着人出了宫,路过灯火辉煌的容府时,摇了摇头,眼看高楼要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