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的。”周云兮道。
叶戎也无比错愕：“你为什么……”
“有两个原因：第一，你写的时间长，我从来没有连续收到过四十多封情书；第二，你的字写得好。”周云兮道。
周云兮没怀疑过叶戎，因为叶戎从小是个学渣。
学渣应该不会耐心去练字。
这些情书的主人，写一手苍劲有力的好字，超过了那个年纪男孩该有的水平。
周云兮的妈妈甚至猜测：“会不会是老师写给你的？这笔力真不错，用词也克制。”
青春期的少男和少女，像是两个不同物种。
少女们喜欢的男孩子，往往会是各种细节上的：衣服干净、身材消瘦、手指好看、字好看、学习成绩好、运动好，等等。
关于他的外貌、身高和家庭，这些大人们很在乎的东西，少女们反而会忽略。
因为字好看，周云兮对这些情书的主人，有很大的好感，才把它们一封封保留下来。
只是，那时候的她，正在暗恋自己的生物老师，没空去找这情书的主人。
而后她出国留学。
学业繁忙，累死累活毕业了，又给步景桓做牛做马，周云兮这些年就没正正经经谈过男朋友。
主要是没时间。
她随身携带的东西不多，这本装订了情书的相册，就是其一。
她还在想，等自己赚够了钱，半退休的时候，要不要想方设法打听下这些情书的来历。
可她万万没想到，真相就在自己眼前。
她和叶戎结婚一年多，似乎没见过他写什么。
现在是电子化的年代了，没人随便去写点什么；而婚后，她也很忙，叶戎像是她包养在家的小奶狗，她没什么精力去探究他。
——他的签名，周云兮见过的，用另一种字体。
真相突然出现在眼前时，周云兮很震惊。
叶戎看到被保存完整的情书，也大吃了一惊。
半晌，情绪稳定了点，周云兮怒了。
她骂叶戎：“你是不是有病？你有时间写这么多情书，没本事走到我面前表白吗？”
叶戎：“……老子怕你。你像个母老虎，脾气一点就炸。”
周云兮：“……”
屋子里安静了。
过了好半晌，周云兮噗地先笑了。
叶戎也跟着笑了笑。
“云兮，我还有机会吗？”他问。
周云兮：“回家去跟你爸聊，把那个相亲对象拒绝干净。”
“我爸会把我扫地出门。”
“不会，你丫独生子。”周云兮说，“你爸爸恨得牙痒痒，也得捏着鼻子忍你。家产不给你，拿去打水漂？”
叶戎：“……”
“处理干净了，我们再说。”周云兮道。
“那今晚……”
“再见！”周云兮去打开了门。
叶戎走到了门口，倏然揽住她的腰，狠狠吻了吻她。
吻够了，这才松开。
“前妻晚安。”他说，又问她，“你想要搬到我家，是不是景桓让你保护我？”
周云兮：“你怎么知道？”
“我蠢，仅仅是我觉得动脑子费劲，不是因为我没脑子。”叶戎说。
周云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