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墨泱接到了陌生电话。
秦天打的。
“见面聊聊吧，我听说你现在对我的电影有了兴趣。”他如此道。
墨泱：“好，什么时候有空？”
“随时。”秦天说，又补充，“越快越好，我等了你很久。”
墨泱蹙眉。
他什么意思？
她一直拒绝了他的邀约，明明白白，没有半分暧昧不清，怎么算她耽误了他的事？
想到这里，墨泱合作的心又动摇了。
如果他只是普通男人，墨泱尚且能忍耐他。合作赚钱、赚生命点值，什么都可以妥协。
但他是前男友。
这种心里一点逼数都没有的前男友，会给她招惹怎样的风险？
但又值得为这个项目扣掉30个生命点值吗？
墨泱又把自己仅有的生命点值盘算了一遍，觉得不值得。
在生命面前，她太贫穷了。
不值得为任何人放弃。哪怕不成功，也不能倒扣她的。
“……秦导要这么讲的话，现在呢？”墨泱故意为难他，“去喝杯咖啡。”
秦天那边回答很干脆：“可以。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墨泱：“……”
工作室五点下班，去了叶枫宴聚餐。
墨泱有点不想来这地方，因为这是叶戎家的产业，很容易碰到熟人。
可距离工作室最近的高档餐厅，非叶枫宴莫属。
现在是下班晚高峰，去远的地方，路上能堵一两个小时，没到都饿过头了。
从工作室出来，就近有地铁，八站路到叶枫宴门口。
墨泱和华棠尧也去挤地铁了，因为这个时间点，开车也能堵很久，不如地铁方便快捷。
她包里放了一副墨镜，进了叶枫宴就戴上，目不斜视跟着上了电梯。
华棠尧定了最大的包厢。
墨泱看着时间，才五点半，就和秦天约好了六点半在叶枫宴旁边的咖啡店碰头，又说：“我现在在吃饭。你也吃完了再过来。”
秦天：“不用你操心，我不是你儿子。”
墨泱：“……”
为什么几年不见，他从一个小傻逼变成了一个杠精？
失婚富婆如果没中过枪，不需要赚生命点值的话，她现在就躺家里吃喝玩乐，不用受这份罪了。
一想到和秦天的合作，墨泱的眉头微拧；可一想到放弃就要被扣掉的生命点值，墨泱叹了口气。
华棠尧：“我们从公司出来到现在，不足一小时，你至少叹了十次气。离婚分的钱还没到账？”
众人：“……”
墨泱：“让你失望，早已经到账了。”
华棠尧：“那为什么叹气？我要是这么有钱，我嘴角的微笑就要焊在这里。”
他自己比划了一个弧度。
墨泱被他逗笑。
她一笑，工作室那些嘴碎的同事开始起哄。
大家说说笑笑的，墨泱身处其中，感受到了一点热闹。
他们点好了菜和酒水。
先上了几个冷盘。然后上酒水饮料的时候，端酒杯进来的，居然是叶戎。
叶戎认识华棠尧，但不熟，彼此不是混同一个圈子的。
“今天吃好喝好，哪里不满意跟我说。”叶戎笑道。
华棠尧：“给我们免单？”
“那不是看不起华总您吗？”叶戎笑道，“只酒水免单。”
华棠尧笑：“谢谢叶少。”
像叶枫宴这样的高档餐厅，食物只是稍微偏高，不离谱，一顿饭菜的价格，约莫是外面普通餐厅的一倍。
贵的是酒水。
华棠尧今天点的两瓶酒，不算最好的，一瓶就价值八万八。
叶戎开口就免了酒水，这才是真正让利。既不损华棠尧这个请客人的面子，又把暴利直接摘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