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走在前面的大师兄也停了下来，金猊兽吸了吸鼻子，没有察觉异样的气息。
“这是……？”
千凰眼睁睁地看着卫言欢挪了挪脚，从路旁的老树根背后摘下了一棵还带着露珠的小草。
是真的草，清清浅浅的绿，混杂着泥土的腥味儿，不能更不起眼的那种。
但……灵力惊人。
连凛凛和噬魂这种以吃草为生的小灵植都瞪大了眼。
“好像是地皇草。”
“好香啊……”
“嗷呜！”
千凰和筏采还没怎么样，但凛凛、噬魂还有金猊兽却已是满脸渴望，就差把‘想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地皇草，对人类修士无益，但对灵兽来说却是大补，据说一棵便堪比黄阶灵兽的兽丹，比那三千年的血参还要滋补许多，难怪金猊兽的口水都滴到大师兄袍子上了。
当然，瞧凛凛和噬魂的样子，对灵植的吸引力也不少。
不过……这也太容易了吧？
这可是传说中的地皇草啊，就算没有开了灵智的灵兽守护，再怎么说也应该生长在悬崖峭壁、寻常修士不可靠近之处吧？
就这么容易被卫言欢从老树根后面扒拉出来，连根上的泥土都还是新鲜的，就，这和直接送进她怀里有什么区别？
千凰摸着下巴，嘶了一声，气运之女，恐怖如斯啊。
大师兄默默后退一步，将自己袍子从金猊兽的口水下救了出来。
显然，以卫言欢对千凰的崇拜程度，这棵地皇草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手里，金猊兽就更不用想了。
流再多口水也没用，干看着吧。
谁知下一刻，卫言欢眼神一亮，弯下腰捡垃圾似的在老树根附近挑挑拣拣，又摘了不少灵草。
好么，这下金猊兽的口水已经不是往下滴了，直接奔流而下，淌成了一道小瀑布。
卫言欢怀里抱着一堆草，泥土沾染了衣袖也不在意，献宝似的，一股脑推到千凰面前。
稚气未脱的面庞上满是喜色，双眼亮晶晶地对千凰道：“小师姐，都给你。”
说着，还用灵力去除了草根上沾染的泥土，生怕弄脏千凰的手似的。
……千凰发誓，她在那一刻听到了金猊兽愤怒的心声：这两脚兽何德何能！！
垂眼，地皇草、菩提花、玉髓芝……十数棵外人求之不得的珍贵灵草不要钱似的躺在白嫩掌心。
大师兄默了，千凰悟了，这是天道亲女儿吧。
就好像天道拼了命地把所有好东西一股脑送到自家闺女手心，而它的傻闺女却一股脑地将这些都捧到了千凰面前。
就连千凰也有一瞬的怀疑，她到底何德何能？？
千凰伸手，搭在了卫言欢手上，卫言欢面色一喜，以为小师姐终于要收下她的礼物了，却见白光一闪，她衣袖上的泥土污渍尽数褪去，雪白衣袖恢复一片干洁。
千凰用同样的术法清理了卫言欢的衣袖，这才笑道：“言欢，若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会受欺负的。”
说着，只拿了三棵与地皇草同阶的灵草，两棵给了噬魂和凛凛，一棵丢给了金猊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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