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奖？”
“11号，到时别说洗脚城了，夜总会都带你走一圈。”
“好，这可是你吹的啊！”
“那可是真吹，以你的智商唬不了你。”
“嘿嘿……”
挂了电话，托尼芳忽然从背后冒了出来。
幽幽道：“什么洗脚城，什么夜总会？”
楚阳吓了一跳，连忙道：“那什么，是大春打来的，您也知道这孩子脑子不太好使，我逗他玩的。”
“真的吗？”托尼芳满脸狐疑。
“当然，你品学兼优的儿子，怎么会去那种地方？”楚阳一脸正气凛然。
托尼芳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警告：“好好学习，别给我鬼混啊。”
“好嘞！”楚阳就要上楼。
可座机又响了起来。
唐文芳瞅了一眼：“要不，把电话给你抱着睡？”
楚阳无奈一笑。
不过还好，电话不是找他的。
来到楼上自己房间，坐到书桌前，收敛心神，拿出李清姝的英语笔记，很快进入了学习状态。
耳边时不时传来楼下老楚骂骂咧咧的声音。
“卧槽你们倒是把球往对方门里带啊！”
“垃圾！垃圾！踢得什么玩意儿！”
“对对对！上啊！射啊！好！……尼玛踢门柱上了！”
“三比零了，洗洗睡吧……”
“四比零！睡个毛啊！垃圾！”
“……”
球赛结束，楚阳也把英语笔记看完了。
翻到后面有一页撕掉的地方，正要合上，忽然看到纸上的印迹。
是撕掉的那张纸透过笔尖印下来的。
本着好奇和好学的精神，楚阳拿了一支铅笔，轻轻在纸上涂抹。
很快字就显现了出来。
内容不多，只有短短的三行英文。
A stretch of smog-shrouded grassland,
and a town full of flying catkins,
occur when rain falls as plums ripen.
楚阳看了两遍，目露沉思。
……啥意思？
不是看不懂字面意思。
第一句是说烟雾缭绕的草原。
第二句是满城飞絮的城镇。
第三句是梅子成熟时下雨了。
三句话之间看起来毫无关联。
也貌似不是什么知识点。
李清姝还特意单独写了一页，又把它撕掉了。
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瞅了半天也研究不出个一二三来，楚阳也就不管了。
或许只是李清姝随手写下来而已，自己揣摩那么多干嘛。
于是拿来橡皮擦，把上面的铅笔痕迹擦掉了。
“洗漱，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