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让你亲哥去挣吧,他不是已经学会了麽。”
雨水低下了脑袋,声如蚊蝇:
“让他做...我最多落几分钱...你做的话...咱俩兴许能五五劈...”
“五五你个嘚儿!看不出来啊你个小黄毛丫头,心眼子都使我身上了?”
“四六也行...”
“写你的作业吧!”
许九扒拉了一下雨水的麻花辫:
“电费没钱摊,哥就不计较了。”
“每回写完作业,吃罢了饭,过来给哥按按肩、捶捶腿,半小时就行。”
“全当电费钱了。”
小雨水努了努鼻头:
“想美事吧你!”
“该着你以前让人欺负!”
“这才好了几天呀...”
“倒是反过来把我当成使唤丫头了。”
“嘿,哥这小暴脾气,你要是这个态度的话...”
“可就甭怪哥把电给拉上了!”
“你敢,我昨夜还没写呢!”
“你看我敢不敢!”
说着话,许九一把就拽住了垂在墙上的拉绳。
何雨水也急了,站起来就拦,一来二去的俩人就撕吧在了一起。
许九关灯,雨水开。
小屋里时明时暗。
四十瓦的大灯泡,一闪一闪...
照在窗户上的影子若隐若现,模样分外古怪...
脑子一根筋的何雨柱,恰好来后院喊妹妹吃饭了。
在灯光黑下来的瞬间,猛不丁看到投射在窗上的人影,搂搂抱抱的...
心头的火气一窜三长高!
“孙贼!”
“就知道你踏马对我妹妹没安好心!”
傻柱子二话不说,看见什么拿什么,抄起刘海中家的铁锨,嚷嚷着就冲进了许九的家中。
院里人的人这才将将消停点儿,一下子又都惊动了...
“哥!哥!”
“别动手啊哥!”
“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儿!”
“我踏马拍死你!!”
“救命呐!!傻柱杀人啦!!!”
抱头鼠窜的许九大呼小叫着溜到了院内。
聋老太出来了...
刚上任的三个大爷齐聚一堂...
全院大会肯定是没必要开的...
何雨水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解释清楚了。
倒是许九...
瘦弱的脊背上挨了傻柱子一板儿锹...
火辣辣的疼呐!
身子骨差点让丫拍碎喽。
即是虚惊一场,大家伙也就散去了。
打人的何雨柱骂骂咧咧的拉起自己妹妹就回家吃饭。
一时之间,许九反是没人管了...
这踏马倒霉催的...
挨上何雨水,准踏马没好事儿!
再瞧瞧何雨水...
姥姥!
跑得比兔子都快!
却是没过多久...
小雨水捧着半瓶二锅头,又折回来找许九了。
而许九...
打乔姐姐那蹭完了晚饭...
忍着疼痛正研究怎么生火炉子呢。
生火、掩火、掏炉子...
没想象的那么简单。
对于许九而言,算是门技术活儿了。
特别是掌控碎碳和煤球的燃烧速度...
里面藏着不少诀窍呢。
风门儿开多大,煤球对不对眼儿,全都是学问。
“哥...”
“打住,往后你跟我说话,最好离着三米。”
“我哥也是担心我...”
“是啊,你哥担心你,谁踏马担心我呀?”
“我这不是来给你擦来了麽...”
“别介~好嘛,看个人影儿,你哥都想把我拍死,这要是让你给我再擦擦背,你哥还不得生吞活剥了我啊?”
“我来你这儿,我哥他知道...他面儿上挂不住,不好意思跟你道歉...”
草!
真够孙子的...
合着你傻柱的脸是脸?
小爷的脸就不是脸了?
神马东西...
跟踏马贾东旭一个尿性!
“回屋写作业吧,不用你给我擦,我消受不起。”
“你怎么这样儿呢,我都跟你道过歉了...”
“你当我聋啊!你什么时候给我道歉了?”
“对不起嘛...我哪知道我哥他会那样呢...平时见了我同学,他有时候都不敢拿正眼看呢。”
“女同学?初中生?不敢拿正眼瞧?”
“嗯...”
妥了,这个信息,万分有用!
说明什么?
说明何雨柱这孙子...
有踏马色心,没踏马色胆儿!
狗东西,十八还没到呢,心思倒是多!
暴露了吧?
娘矬锉一个,爹色色一窝!
你爸让寡妇勾了魂?
瞧着吧,你踏马大了也好不到哪儿去!
“行,哥原谅你了,先去写作业吧,哥研究研究炉子。”
“那...我来你这儿写啦。”
“写呗,小丫头...甭琢磨怎么阴我就行!”
“回头你要是喊声非礼?”
“哥那坟头草,少说三尺高!”
“嘻嘻,那你以后可得哄着我点儿~”
“嘿?架秧子是吧?看热闹不嫌事大?”
“就不嫌事儿大!略略略~”
何雨水将酒瓶子放在窗沿,回屋又把书包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