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咱妈走的早...”
“现如今爸也撇下咱俩不管了...”
“你要上班挣钱...”
“我就得自食其力、自力更生...”
“可我也想有人关心呀!”
“呜呜...”
“许九哥都告诉我,不能因为钱,跟你这个亲哥哥疏远了关系...”
“可是你呢...”
“不论我想买什么,你都让我自己缝缝补补...”
“呜呜...”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钱嘛!”
“我想攒些钱去找咱爸...”
“我想让他回来...”
“不管他带着谁...”
“我想要一个家...”
院子里的人一时间都沉默了。
何雨柱更是如遭雷击...
也许...
小雨水原本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女孩子吧。
又或许...
女孩子在某些特定的时间段里,总是很情绪化的...
毕竟她的大姨妈初潮还没过呢。
许九此时间...
也是茫然的很。
完全摸不准雨水的脉络...
十三四的小妮子,这么善变的嘛?
看来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再一个就是...
雨水的心思...
过于细腻敏感了...
这是许九始料未及的事情...
一张书桌、一双袜子、一个肚兜...
最终延伸向了家的彼岸。
天知道小雨水的内心,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历经了怎样的曲折与挣扎。
情绪受到感染的何雨柱,踌躇良久之后,说话了:
“妹子...”
“等哥在厂食堂站稳脚跟...”
“就带你去找咱爸。”
说完,何雨柱把刚买的姜糖塞到妹妹手中,黯然失落的回屋了。
宣泄完心头压抑的何雨水,三度来到了许九身前:
“哥,吃糖。”
“......”
这妮子,是嫌自己死得慢呐。
当着街坊四邻的面儿,胳膊肘光明正大的往小爷这里拐...
唉。
人们瞧着这架势,八成又是雷声大雨点小的。
三个大爷径自散去了人群,安慰了雨水两句后,也各回各家了。
倒是热心肠的易忠海,朝傻柱家溜达了过去,也不知能说些啥。
许九看着手里的姜糖,总觉得这玩意儿变成了砒霜。
“九...九子哥...”
“这糖...你要是不想吃,给弟弟我吧?”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腆着一张脸凑到了许九跟前。
“起开!有你什么事儿啊!”小雨水泼辣的喝道。
“想吃?”许九抛了抛手中的糖。
“嗯。”刘光齐口水都流出来了。
“拿去,往后见了喊哥就对了!”
“谢谢九子哥!”刘光齐拿着糖,一溜烟儿的跑了。
何雨水有点恼:
“九哥,你干嘛要把姜糖分给他呀。”
“一个刘光齐,一个阎解成,俩半大小子以前没少编排你的。”
“你就算给了他糖,他也不见得念你好。”
许九笑如春风:
“我可没想着让他念我好,见了面能张嘴喊声哥,而不是那个谁,这就足够了。”
“贱骨头...”
“说什么?!”
“本来就是嘛,我还见天儿的一口一个九哥喊你呢,还给你糖吃,结果你连衣裳都不让我洗...”
“那能一样麽?姑娘家家的给我洗什么衣裳,你这是小呢,压根不知道唾沫星子淹死人是怎么回事儿。”
“不就是那么回事呗,还能怎么着?给你洗是洗,给我哥洗也是洗,再说了,你还答应给我一毛钱呢。”
“你要把这一毛钱给别人,她们嘴上说不洗,背地里指定来找你。捎带手的事儿,谁不乐意干。”
“得得得,还教育起哥来了,你愿意洗随你便,不过我可告诉你啊,给我洗衣裳这事儿,你最好跟你哥说一声,别到时候再给我整出误会来,谁闲着一天没事干,净跟你哥翻扯呀。”
“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是个猪八戒!”
“别急着走啊,你还欠着我十五分钟按摩呢,一码归一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