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小九一半呢。
太踏马吓人啦。
张荷花心有余悸,九爷嘴角微扬。
她没有声张...
没以长辈的姿态说教自己...
呵~
这个院儿里的女人们...
有意思...
有意思极了!
此时间,易忠海较之别人回来的晚了。
回家是晚了些,不过人家老易踏进四合院的时候...
背上背着一袋子面,左手还拎了一桶油,夹着一包红薯粉条,小拇指还拎着一刀子大肥肉!
就这么点儿东西,可是把阎不贵一家人的眼睛给看直了。
“哎呀呀呀呀!”
“老易?你这是涨工资啦?”
阎埠贵看问题还是很准的,但这一次,他猜错了。
易忠海紧走两步,回了句:
“轧钢厂搞了个联合大比武,我是钳工组第一,上头给发的。”
“嚯!联合大比武?钳工组第一?那可了不得!得着先进,涨工资是迟早的事儿啊!”
“回头再说吧。”
易忠海客气着,急急忙忙回屋了。
回到家,免不了跟媳妇儿炫耀一番,却也听说了许九的事。
二话没说,来到了后院。
站在屋外打量了一会儿,浓眉越陷越深:
“小九?你出来一下。”
易忠海?
听着口气,好像不大对头...
许九赶忙穿上鞋,来在了门外:
“咋了大爷?”
只见易忠海皱着眉头,指向了许九屋里的灯:
“多少瓦的?”
“多?多少瓦?”
许九有点懵逼。
这词儿...
他踏马的没听过,只能摇了摇头:
“不清楚,我当时...就想着买个亮的...”
“售货员倒是问了我一嘴,说是家用还是外用...”
“我说家用,他说这个家用最好,我就买了。”
“咋了?买差啦?”
“我就说我不会买,这才喊你媳妇儿我大妈一块去的。”
“前前后后置办了一堆,就这么一灯泡儿是我挑的,你媳妇儿帮我选着锅碗瓢盆儿呢。”
“得,末末了儿,还是买岔劈了。”
易忠海闻言叹了口气:
“买、肯定没买错。”
“你呀,这么些年没用过电,不知道电有多贵!”
“咱院儿走的是包灯制。”
“按月交电费。”
“一个十五瓦的灯泡,一个月是两毛五。”
“二十五瓦的,四毛五。”
“四十瓦的,七毛。”
“你这就是四十瓦的!”
“就你这么个小家?十五瓦的足够。”
“定时定点的供电,用不着太大瓦数。”
“明儿拿上换个小的去。”
“呃...”
许九无言以对。
一个月才七毛,这也斤斤计较...
“好吧...”
“别换呀!”
百灵鸟似的清脆甜音由远及近。
何雨水放学回来了,连蹦带跳的来到了许九家门前:
“这看着多亮堂呢!”
“九哥?往后我写作业的时候,就在你屋写了。”
“我那小家就是十五瓦的。”
“往桌边一坐,背着光,可不舒服了呢。”
瞧,救星来了吧。
其实许九也懒得跟上七毛钱来回折腾...
“唉,你自己掂量吧。”
易忠海的口吻,有些恨铁不成钢:
“如今你工作有了,灶也砌了,往后就得学着自己做饭啦。”
自己做饭?
这怎么能成。
还真不是许九懒...
厨艺一道,九爷是莲藕吹风------半通不通。
无奈何,嘴巴养刁了。
吃自己做的饭...
龙肝凤胆也是个没滋没味...
就得意别人家那口。
馆子也罢、家常也好...
只要不用自己动手,怎么找都行。
“别呀易大爷?”
“做饭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学会的。”
“这样吧,我跟你们两口子搭伙。”
“一个月五块。”
“吃什么我还真不挑。”
易忠海想了想,点头应下了:
“算你小子机灵。”
“明儿晌午就是大肉包子。”
“不过搭伙归搭伙,饭也得学着做,不然时间一长,不叫回事。”
“听见没?”
许九小鸡啄米:
“听见啦,我指定好好学。”
何雨水目送着易大爷回了中院,这才推了推许九的臂膀:
“九哥,五块钱你干嘛跟他们家搭伙啊?”
“跟我哥多好。”
“我哥学过厨子,做饭又香又好吃。”
许久没好气道:
“你快拉倒吧。”
“信不信?”
“五块钱给了你哥。”
“你哥敢让我连着喝三十天棒子面糊糊!”
“还不带窝头咸菜的!”
何雨水嘴巴一撅,三分委屈七分矫情道:
“说得怪寒碜的...”
“我哥就是再瞧不上你...”
“看在五块钱的份上...”
“一个月怎么着也得给你炒回肉吧...”
许九胳膊一甩:
“一边儿玩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