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浮现在了脑海当中。
输液是要掏钱的...
登门扎针或许免费...
但这两瓶液体和输液管,三毛五毛的总得给人家才行。
一念及此,许九狠狠的咽了几口唾沫,强压着山呼海啸般的饥饿感,稳稳的平躺了下来。
开始,表演吧。
“来人...”
“来人呐...”
“有人没...”
“液体输完了...”
显然,虚弱无力的叫喊声,连个鬼影都招不来。
万般不得已,许九只好摘下一个空瓶子,砸向了墙面。
“丁零当啷。”
总算是把人招来了。
“怎么啦怎么啦?”
一个护士模样身材娇小且脸似刀螂的女同志闻声跑了过来。
“呦,你怎么自己就把针给拔了?”
“哎呀,两瓶水呢,输得怎么这么快。”
许九瞧见这名小护士的时候,心里头一下就乐开了花。
果然是天助我也。
目测一米五、瘦如麻杆儿、年龄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非常之营养不良...
没得说,今儿晚上就吃她了。
有道是,狗窝一趟五年半,今夜浪大爷翻身!
就在小护士拾掇东西的时候,身侧响起了另一道女人的声音:
“嗨,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呢。”
“你没力气,叫不来人,也不能扔瓶子啊。”
“得亏没给摔破喽。”
三十有六的张荷花,捡起地上的输液瓶,在身上随意一擦,顺势裹进了围裙里。
小护士瞥了一眼,不以为意,眉眼间透出来的神情,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毕竟这个年头,用输液瓶腌西红柿酱的大有人在,跟着转过头望向了许九:
“两瓶液体,一共收你四毛一。”
“知道你没钱,你们街道的祁主任给你担保了。”
“回头等你好利索了,下个月初记得上我们卫生所服用人民去。”
“也不用你干什么,打扫一礼拜卫生就行。”
“必须得去啊,我可是记着你呢。”
“瘦了吧唧的连饭都吃不上了,还有闲心拿烟花爆竹嘣人家粪车。”
“你可真够可以的。”
“走啦。”
“再见了张大姐,你们院儿住了这么一孩子,也够你们操心的。”
张荷花顺势把另一个输液瓶也揽到了怀中:
“哎,没办法,谁让他没爹没娘呢。”
“我们大家伙能帮一把是一把。”
“慢走啊何护士,天黑路滑,稳当点儿。”
“哎,知道啦!”
小护士摇着麻花辫扬长而去。
许九起身穿鞋紧随其后。
“嘿嘿嘿,你上哪去啊?”护士一走,张荷花瞬间变了脸。
“要你管。”许九提起一股气怼了回去。
“瓶子给我搁那儿...”
“那是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要不是我们家东旭把你背回来,你且在马路牙子上冻着呢!”
“小兔崽子,输了回液能耐见涨。”
“敢这么跟老娘说话?”
“信不信我回头告诉我们家东旭,见你一回呲儿哒你一回!”
许九一听到贾东旭的名字,下意识的就认怂了...
刚刚提起来的气势,瞬间就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没办法,自己与贾东旭之间的实力悬殊太大。
一如云泥,一如泰森PK幼儿园小朋友...
许九再不发一言,低下头默默的走出了家门。
“哼!”
“窝囊东西!”
张荷花望着许九走远的背影,满眼都是不屑:
“活着有个什么劲呐,还不如趁早死了拉到...”
......
天上无月亦无星,道路上的路灯大多已经熄灭了。
垫步拎腰的许九,一路谨小慎微的尾随着小护士,来到了无人之处。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现状,想要乾坤扭转...
必须不择手段!
人生在世,没有谁是无辜的。
倘如今夜来为自己输水的小护士,长得稍微壮实一些,许九都不会把她当做狩猎目标...
很可惜,她就是个豆芽菜。
那么还等什么?
机会只有一次。
把握住喽,今儿晚上就能舒服了。
罪恶的魔爪,说动就动。
闷棍一挥,小护士应声倒地...
抓紧时间将钱财洗劫一空,人,不管不顾。
生死,安天命!
这就是许九,兹要贫道不死,随便死多少道友!
损人利己的血液,在体内汩汩而流。
他不会去管对与不对...
他只在乎过得好与不好...
说句难听话...
一世为人,许九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寿终正寝良心遭谴责一说。
穷奢极欲三十年!
就算是没白活!
这样的人生...
纵是被千夫所指...
许九也绝不回头!
总好过当了一辈子人,死到临头了...
连个二尺长的龙虾都没见过...
有钱了!
脸不红心不跳。
大摇大摆的走向了全聚德!
主打的就是一个人上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