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仓也是无赖,他心里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就是个败家子,在孔雀台学院根本就不是为了学艺,如今惹火烧身了。
为今之计,他只有先缓和那些家长的情绪,把米行的生意继续经营下去。同时花氏四方搜寻名医高手,给他儿子治病,要是花米米能清醒过来,说出事实真相,那一切就好办了。
华风早就听到了风声,跟老流氓交流了一番,老流氓决定去敲花满仓一笔。
老流氓收拾了一身医师的行头,弄了根拐杖,上面挂着一个葫芦,敲开了花氏的大门。
他自称悬壶神医,一入花家的后院,就看到花米米正在地上玩泥巴,这小子伤得不轻,话都不会说,偶尔只会发生几声怪音。
花蝴蝶在一旁守着,泪水儿不住地流,花满仓忙着处理米行还有那些学生家长的事情,早就焦头烂额,市场半夜三更才回来,就剩她在这守着自己这个傻儿子。
老流氓看了花蝴蝶一眼,差多少四十多岁,风韵犹存,花米米年有三十,看来她十几岁是时候就和花满仓生下了这个儿子。
花蝴蝶不愧是富人家的女主,保养得极好,肌肤依旧白皙,身材也还未走样,看得是老流氓默默吞了一口口水。
“女主,不要伤心,我看公子并非无药可救。”老流氓装模作样观察了花米米片刻,说道。
“这位是?”花蝴蝶心中伤感,竟然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刚刚请来的神医,人称悬壶神医。”仆人道。
“那快将公子带入房内,让神医好好看看。”花蝴蝶闻言,急忙收拾了泪珠,吩咐道。
只见那仆人应了一声,对着旁边一挥手,立刻上来几个壮汉,数名壮汉一拥而上,将花米米牢牢摁住,这花米米还想反抗,口中发生杀猪一般的嚎叫。
华风和花米米过过招,此人颇有武力,确实需要几个壮汉才能制住。
这花米米自打昏迷醒来后,很是暴戾,前来给他看诊的几个医师都挨了打,有鉴于此,一旦有医师上门,就要先将其制服。
家丁奴婢,费了好大的力气,将花米米捆在了床上,还在口中塞了一坨麻布,防止他咬花蝴蝶立刻感到有些不妥,脸色一红,急忙把手缩了回去。
“嗯,来人,备纸笔来。”老流氓端正下了姿态,喊道。
不到片刻,有仆人取来纸笔,老流氓提笔疾书,胡乱写了一大堆,什么黄瓜叶,冬瓜根,莲子壳,鸟粪之类的,反正吃不死的就行。
“速速煎药,煎好之后再配上我特制的神丹,先服一贴,必有奇效。”老流氓道。
下人立刻去办。
老流氓看了看花蝴蝶,道:“我看女主脸色不佳,是否身体抱恙?”
“是么,恐怕是近日忧心过多之故。”花蝴蝶摸了摸自己圆润的脸颊,道。
“女主风华正茂,实乃国色,如此烦忧憔悴,让人不忍,不防让本神医替你看看,以免因忧染疾。”老流氓惋惜地道,他说着说着手又不老实了,摸上了花蝴蝶的手背。
花蝴蝶被老流氓这巧舌夸得心中一荡,竟然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本神医替你摸摸脉象。”老流氓在花蝴蝶耳边一声低语,一只手顺着手肘就摸了下去,花蝴蝶想要拒绝,为时已晚。
不消片刻…那花米米在被捆在床上,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
老流氓过了把手瘾,听闻有脚步声传来,想来药已经煎好,便马上又摆出一副神医的模样。
花蝴蝶也有所察觉,赶紧整理了下姿容。
下人敲门,“夫人,药煎好了。”
“拿进来。”花蝴蝶道。
神医接过一碗黄汤,从葫芦里面到处一个黑乎乎的药丸,放了进去。
“来人,扶着你叫公子。”话音一落,那几个壮汉再度现身,一人稳住花米米脑袋,两人摁住身躯,两人摁住大腿,还有一人撬开了花米米的嘴巴。
老流氓走过去,扬手一翻,一碗黄汤给他灌了下去。
那花米米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叫了片刻之后,却又稳定了下来,望了望四周的人。
“可以给你家公子松绑了。”老流氓道。
几个壮汉互相看了看,最后望向花蝴蝶。
“听神医的。”花蝴蝶道。
绳索一去,花米米立刻坐了起来,而后对着老流氓,喊道:“粑粑,粑粑。”
“呀,我儿会说话了。”花蝴蝶一看,顿时惊呼道。
老流氓溺爱地摸了摸花米米的脑袋,对着花蝴蝶道:“公子伤得很重,我看还需要治疗一段时间。”
“神医说得是。”花蝴蝶道。
“今日便这样吧,这第一贴药,算是送
的,本神医明日再来。”老流氓笑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花蝴蝶闻言,有些不好意思。
“无妨,明天就按正常价收取诊金了。”老流氓道。
“既然这样,不如神医暂且在我花府住下,这样也方便。”花蝴蝶转念一想。
老流氓故作地思考了片刻,点头道:“便依女主。”
“来人,带神医先去歇息。”花蝴蝶眉开眼笑地吩咐道。
那个花米米一看老流氓走了,跟着身后,喊着:“,我们去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