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没人知道。
夏羽又不认识的秦景素，秦景素也不可能说。
“你什么意思？”
夏羽自顾自的说：“我不是顾司南和狄世恒那些大老粗，你说人工授精就真的相信人工授精，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巧的事，正好你是狄世恒的女朋友，正好你女儿的五官，跟狄世恒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你什么时候怀疑的？”
“那个宴会见了你之后，顾司南说你是个单亲妈妈，刷到你的视频看了你两个孩子，那天狄世恒跟你生气回老家，我跟顾司南去他家了，顾司南在劝狄世恒，而我无意看到了狄世恒小时候的照片，只是怀疑，不过今天你的反应验证了，我猜的没错。”
大意了，合着是在炸她。
就说这个人有八百个心眼。
“你绕那么大一圈，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用担心，你孩子爸爸是谁，说不说在于你。”
夏羽嘴里吹着茶，慢条斯理的看着左研一着急。
“狄世恒是什么人你应该也知道，智商很高，但是情商很低，这样的人，很难做一个管理者，但是他现在是辽域最大的股东，他也是声望最高的一个。”
左研一眉头紧皱：“然后呢，你想让他退出辽域科技？”
狄世恒说过，比起她，工作更重要。
这个选项在她这里，也一样生效。
对于她而言也是工作最重要。
“恰恰相反，辽域科技需要你和狄世恒。”
左研一对夏羽把这个人抱有最大的怀疑。
她不相信满是心机的人，会是什么大义凛然的人。
“如果有一天顾司南有什么事，狄世恒必须要顶上，而狄世恒能不能顶上，看你能不能把他的情商训练出来。”
这个年代，谁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不是想给自己的孩子？
谁会把自己辛辛苦苦创立的企业给合伙人？
给朋友？
给同事？
“顾总那么年轻，再干五十年都没问题，顾太太，是不是杞人忧天了？”
“我知道你不信我的话，我知道你一个秘密，那我也跟你分享一个秘密。”
随后夏羽拿出一个报告。
“看看吧，你看完你就知道顾司南有没有五十年，辽域科技是顾司南和狄世恒一辈子的心血，是我们国家科战的一个战壕，我不明白男人的战场，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们输了，以后在科技领域，我们要吃别人剩饭，人家一不高兴就卡你脖子，高兴了给你两颗糖。”
左研一看得懂报告，但是她想知道这个报告的真伪。
夏羽说得铿锵有力，但是她对谁的怀疑是从小到大到养习惯。
夏羽看左研一稍微听进去后接着说：“如果没什么意外，顾司南把握大方向，狄世恒负责科研，如果顾司南没了，以现在的狄世恒根本撑不起一个那么大的集团。”
“然后呢？”
“你让狄世恒成长起来。”
左研一嗤笑一下：“顾太太真看得起我。”
“不要妄自菲薄，你不行，那这个世界，没人有这个能耐了。”
“这能做企业管理的人很多，职业经理很多，你要一个做科研去学人情世故，去学管理，怎么学得来？”
“能做企业管理的很多，但是能服众的只有他，他智商很高，学什么都很快，只是看他愿不愿意，如果聘用别人，你能保证被聘用的这个人，不被漂亮国策反吗？我们已经有很多人被策反了。”
左研一沉默了。
这一切，远超出她跟狄世恒在一起的初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