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蠕动了一会儿手脚，他咬着牙把身体翻过去。
“呼……”
只是一个动作，就好像用了他全部的力气，他颤抖着长呼出一口气，甩了甩头视线才变得清晰。
碎裂的手腕已经疼的麻木，男人用另一只手挣扎着抬起头。
砰——
带着灰尘和沙粒的平面突然挤压在脸上，男人刚抬离地面的头又砸了回去。
一只脚踩在他的头上，沈兰柯语气冰冷。
“——现在可以让他说了吗。”
脸上的脚让男人一下就清醒了过来，表情瞬间暴怒。
“小婊子，你敢——”
沈兰柯面色一冷。
脚底抬起又落下，重重地踩在他的嘴上撵了几下。
“唔，唔唔——”
口水夹杂着血液流过脸颊在地面积成了一滩。
男人的咒骂也被鞋底堵进了嘴里。
沈兰柯低下头，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男人拼尽全力挣扎。
抬起完好的手用力推拒着压在口鼻上的脚，男人艰难地挪动头的位置。
沈兰柯脚下微微用力，男人刚撑起的缝隙又再次消失。
自知无法撼动这只脚，男人转动眼球，目眦欲裂地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瞪着沈兰柯，那神情就好像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一旁的每个人都能看出来，男人已经对女孩儿恨之入骨。
浑然不在意他的眼神，沈兰柯居高临下，像一位随心所欲玩弄世人生死的神明，完全漠视了男人的痛苦，淡淡道:
“既然不会说话，那这张嘴在你的脸上就是摆设，你也没必要有了。”
男人瞪着沈兰柯的眼睛几乎要挤出眼眶。
“我帮你回炉重造。”
微微松开脚，又在男人刚生出希望准备从他脚下逃开时，迎着男人惊恐的眼神再次重重踩下。
“嘎嘣——咔！”
白森森的断骨从脸颊边戳出，男人的下颚在他的脚下被生生踩碎。
“唔——啊！呃……唔！”
瞳孔瞬间扩大，眼球中爆出的血丝好像要裂开，巨大的痛苦让男人的瞳孔有些涣散。
惊呆了的女人终于回过了神。
男人血肉模糊的下颚让她眼皮狠狠一跳，心底有些冷。
马上掩盖好异样，她愤怒地转向沈兰柯，指着他的鼻子厉喝道:
“你——你怎么敢下这么狠得手！年纪不大，心思却歹毒的很！我丈夫与你无冤无仇，他不过是骂了你一句，就遭你这般毒手！”
女人喊的撕心裂肺，但周围的乘客都没心思听她说了什么，只是面露忌惮之色看着沈兰柯，被他狠辣的手段震惊到。
有个别看不下去想去劝解沈兰柯的人，也被他生人勿近的气势震慑住了脚步。
女人狠狠地看着沈兰柯，咬牙切齿道:
“你把碧陇秩维当什么了，大庭广众之下伤人性命——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你，你，你——”
情绪越说越激动，女人红着眼睛就要向他扑来。
“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沈兰柯抬起压在男人脸上的脚轻易地闪过女人的攻击，躲闪之前还轻飘飘一脚把男人踢到了座椅之下。
“啊！”
扑了个空，女人也顾不得继续去找沈兰柯的麻烦，而是慌忙去检查丈夫的情况。
“李宏！李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