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让模糊人影在灵魂里绑定外人的灵魂。
卫恒没有明说这点。
但看到模糊虚影的反应后，卫恒还是觉得他可能已经发现了端倪。
但模糊人影没有揭穿这个事实。
这点又让卫恒有点惊讶。
他又瞥了人影一眼，却也没看出人影的具体想法。
……
因为一些无法言明的顾忌，沈兰柯和卫恒都藏了一些东西。
虽然夹杂了他们两个人各自的考量，但沈兰柯收下钥匙这个举动，终究还是在无形间拉近了他们彼此的距离。
关于先前不算冲突的冲突，沈兰柯和卫恒都没放在心上，也没有没有再提。
这也算是他俩之间的一点共识。
把这些话全部说完，卫恒终于又变成了开始时寡言的状态。
看着卫恒再次冷淡的脸，沈兰柯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卫恒醒来后才有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卫恒眼神动了一下。
沉默了片刻，他看着模糊人影看不清楚的脸，缓缓透露出了一点实情。
“……我的记忆很混乱。”
“我……可能忘了一些东西……”
具体忘了什么，卫恒没有继续解释。
说完这些，他就闭上了嘴，再次恢复成那种平静无波的状态。
有些事卫恒虽然没有言明，但沈兰柯还是看出了一些痕迹。
现在的卫恒，和刚刚对着他攻击的男人……有挺大不同。
那个男人举手投足间都是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
俯视着众生却又不显得傲慢，看似冷酷无情，实则一视同仁。
收割怪物的生命时，更是活像一个无情杀神……
无欲无求，漠视生命——
却也始终把握着一个度。
沈兰柯回想起被卫恒轻描淡写就摧毁的空间。
杀怪物时没有动用那种力量，可见男人还是留了余地。
沈兰柯在男人眼中看到的懊悔也不是作假。
男人有着自己的底线。
“……”
沈兰柯又观察着眼前的卫恒。
卫恒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冷冷清清还是冷冷清清。
但是——
自他醒来，就有一种茫然从他的身上表现出来。
而且……卫恒还给沈兰柯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就好像……他……缺少了什么……
突然就游离在时间之外了。
想到这里，沈兰柯心底沉了沉。
果然不是没有影响！
哪怕沈兰柯已经把卫恒身上断了的线条重新接续，但因果洪流被斩断还是给男人造成了严重的损伤。
“……”
“……”
卫恒静立在一旁望着天空，见此，沈兰柯也不再多问。
他们两个就这么站在一起，谁也没说话。
空气又安静了下来，僵硬中却不显得尴尬。
就好像两个话少的朋友站在一起看风景，话题断了，却并不影响两个人继续待在一起。
……
几分钟后。
一股气流从他们之间飘过。
卫恒突然转头，定定的看着沈兰柯。
正看着空地沉思的沈兰柯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愣。
下一秒，沈兰柯就感到了异样。
他的身体正在消失！
——是这个空间在排斥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