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我语！”
随即意识到自己有些冒犯，赶忙又向挂在墙上的圣人赔罪。
“圣人恕罪，恕罪，妇人无意冒犯，莫要连累我家柏儿……”
“不知者不罪，圣师大度宽容，不会怪你的。”盛纮也帮着找补了一句。
口是心非无疑了。
嘴上说着不信，实际心里也怕坏了儿子的前程。
给圣师赔过罪，盛纮不禁好奇问道:“你这三家都拜，到底求的是哪家？”
“都拜自然是都求了。”
王大娘子理所当然的回道。
“油多不坏菜，礼多人不怪，别管是哪家神仙，只要我多多供上香火，自然是要保佑咱们家柏儿的，官人你也来拜拜。”
盛纮摇头发笑:“你可知整个大宋今岁恩科有多少学子报考？数十万！若人人都祈求神仙保佑，神仙又怎么能顾得过来？长柏若有真才实学，那自然能高中，他若是个不识字的白丁，你就算见到天尊真身，那也是无用的。”
王大娘子白了盛纮一眼，反驳道:“有用无用总归是做父母的尽了心意，你还是柏儿的父亲呢，拜一拜怎么了？”
盛纮不肯:“我辈读书人，不理会这些神神怪怪，不拜不拜。”
“好～”王大娘子无奈道，“你是读书人，你厉害，你不拜我拜！天尊保佑，菩萨保佑，圣人保佑，保佑我儿长柏……”
盛纮不拜，但他也不走，就杵那看着。
今日放榜，整个盛家都跟着忙碌，作为大娘子，自然也是不得清闲。
王大娘子这儿正拜着呢，外面就有人请示，只能暂停祷告去料理。
王大娘子一走，盛纮忽然偷感加身！
狗狗祟祟的往外看了看，见无人注意，一个滑跪就磕在蒲团上。
“诸位神明圣师，保佑我儿长柏，保佑他一举高中，让我们盛家光宗耀祖，弟子一定多多供奉香火，保佑保佑～”
一个头……
两个头……
三个头……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盛纮一个激灵瞬间爬起，假装自己在瞻仰圣师的风采，一边捋着胡子，一边点头。
“嗯，画的不错。”
来者正是王大娘子，见盛纮这副模样，又劝道:
“官人，你倒是拜拜，为了儿子没坏处的。”
“拜什么拜，我还得公务去。”
王大娘子劝不动，只能自己继续拜。
盛纮说是去公务，倒也并非完全是借口，只不过中间“顺道”又拐了个弯。
去了祠堂。
“主君。”
“嗯。”
盛纮一副高冷模样。
“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等人都走了，盛纮又是一个滑跪！
“列祖列宗在上，保佑我儿长柏，保佑他高中进士，振兴我盛家门楣……”
口嫌体正直，也是没谁了。
不光大的操心，几个小的也跟着念叨。
“我听学究说，今次恩科有四十万学子参加呢！”
“这么多吗？！”
“听说有苏家兄弟参加，不少学子都放弃了报考，是真的吗？”
“真的！”
“那二哥哥是真勇啊……”
“我有点担心长柏哥哥了。”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没错，你来的晚，许是不清楚，二哥哥厉害着呢！”
“二哥哥必高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