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女儿回来了！”
“女儿不孝，父亲……”
林管家老泪纵横:“小姐……老爷，小姐回来了，您看看她吧！”
许是爱的呼唤起了作用，林如海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姐！老爷……老爷醒了！”
“爹爹醒了！爹爹，女儿回来了爹爹！”
林如海好一会才聚了神，待看清眼前人后，枯瘦凹陷的脸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嘶哑着唤道:
“玉儿……”
林如海艰难的抬手想要触摸，却使不上力气，林黛玉急忙攥住他的手。
“是，是玉儿，玉儿回来了，爹爹，玉儿回来了！”
林如海还待再说，却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贾瑚只听就感受到了扯心撕肺，更不消说父女连心的林黛玉了，那是一边流泪一边伺候林如海清痰润喉。
待到林如海平复以后，林黛玉请太医上前诊治，她站在贾瑚身边关注着。
林如海受着太医的切看，心思却全不在此处，微微侧头一直观察着旁边的“闲杂人等”。
贾琏他是认识的，女儿旁边那个虽然不认识，但看他跟贾琏有几分眉眼相像，又身着大红蟒袍，猜也能猜到是忠勇侯贾瑚了。
林如海没有力气说话，轻轻颔首致意，贾瑚同样致意。
待太医诊治完毕后，林如海重新陷入了沉睡，一行人去到了外间。
林黛玉施礼。
“两位大人辛苦。”
“不敢当，不敢当。”
“请教大人，我父亲病情如何？可有法子？”
两个太医对视一眼，“心疾”、“沉疴”巴拉巴拉扯了一大堆，愣是不肯给个准话，只说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没有把握。
这对于林黛玉来说无异于噩耗，承载的希望被打碎，眼前一黑就要晕倒。
贾瑚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盯着两个太医。
“果真没有办法医治吗？”
“恕我等无能，林大人已经病入膏肓，回天乏力矣，只能延缓一二，让林大人少些痛楚。”
“好，有劳两位太医，请先下去休息吧。”
两个太医松了口气，刚才那一瞬间感觉忠勇侯就要杀人了。
等到太医离开，贾瑚送林黛玉回去休息，那颓丧的小脸就像没出宁国府的秦可卿，了无生意。
“你信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