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良义阳和阿苏惟将相对而坐,两人脸上都带着一丝笑意。这次大张旗鼓的会晤本来就是做给岛津家看的,所以具体内容的扯皮他们就全权委托给深水长智和甲斐宗运负责了。这二位都是家中宿老,且又是多少年的朋友,彼此都知根知底,这次见面可有得吵了。
相良义阳看着对面的阿苏惟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轻轻晃着手中的折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阿苏惟将则端坐着,神情严肃,目光锐利地盯着相良义阳。他心中暗自琢磨着对方的意图,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相良义阳突然打破了沉默,笑着对阿苏惟将说:“瞅瞅,岛津家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这已经是出水城的那位岛津义虎,第三封来信问我到底意欲何为。言辞是一封比一封严厉,还有家中的亲岛津派也不断来信问询,真是沉不住气啊!”说完,他把手中的书信递给了阿苏惟将。
阿苏惟将接过信,仔细阅读起来。他的眉头微皱,脸色变得凝重。信中言辞确实如相良义阳所说,愈发严厉且充满了质问和威胁的意味。阿苏惟将抬起头,与相良义阳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交汇,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相良义阳轻轻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地开口说:“嘿嘿,出水城这位岛津义虎还真有意思。老爹争位的时候,他自个暗地里投靠了叔叔。真到了叔叔当了家督,又暗地里和我们勾勾搭搭。他以为我会被他这几封信的恐吓吓倒吗?相良家可不会被人三言两语所吓倒,既然局势已经到现在这样了,我可不会轻易退缩的。”
阿苏惟将闻言微微一笑,面色缓和下来开口回应道:“那当然,意志坚定的武士怎么可能被他的三言两语所动摇呢?不过,他这样频繁来信,恐怕也是有想探听虚实的用意在其中吧。”
相良义阳点点头,表示赞同:“没错,岛津家现在肯定很想知道我们究竟有何打算。但他们越着急,我们就越要保持冷静,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
阿苏惟将思索片刻,然后提出自己的看法:“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给岛津家一些虚假信息,让他们摸不透我们的真实意图。这样一来,就能在未来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相良义阳眼睛一亮,赞赏地看向阿苏惟将:“好主意!就这么办。故意透露出模棱两可的消息,让他们去猜。只要能拖延时间,我们就有足够的机会做好准备。我这就准备给岛津义虎的回信,信中坚决肯定相良家对岛津家的诚意,同时咱们再稍微透露一些会谈细节出去,想来源太夫首领应该会把这些消息递给内城那边的。”
阿苏惟将和相良义阳两人相视一笑,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他们开始讨论具体如何回信,以及如何在接下来的行动中继续迷惑岛津家。这场看似简单的会晤背后,隐藏着无数的阴谋和算计。
萨摩岛津家,准备好迎接围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