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悻悻地坐下,开始处理起手头的工作,但注意力依旧停留在办公室那边。
叶云芝没解释也没吭声,现今九年义务教育还未普及,绝大多数人文化水平都不高,词不达意解释不了的时候,一着急就下意识的靠大声和肢体动作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这是常事,她也碰到很多次这种情况了。
还有一点,宋宁是她亲自任命委托的,他能一个人在深港撑这么久,建材城从无到竣工这一路他能全程盯下来,能力自是不差的。
这点信任,她要给。
所以,她连屁股都没挪动过。
高分贝音量持续的时间不长,里面愤怒的人已经被安抚住,十多分钟后,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宋宁和一个黑黑壮壮的男人从里间走了出来,两人有说有笑,跟哥俩好似的,光凭表情根本看不出他们刚才拍桌子大吵大闹过。
叶云芝出现在这里,宋宁没有半分意外,他带着男人引到她面前,介绍道:“叶总,这位是陈氏水泥的陈应彪陈老板。”
随后转向陈应彪:“陈老板,这位就是我的老板,叶云芝叶总。”
陈应彪人如其名,外表五大三粗格外高大,俨然标准的北方汉子的模样,有些憨厚,但这份憨厚却被一道从鼻梁横贯到左脸的伤疤给破坏了,无端的多了几分狠厉与凶残。
陈应彪原本是个泥瓦匠,家里没几块田地,全家人就靠他在外面接活养活,日子过得不上不下,饿不着撑不了的。
春上下了场大雨,山里长了不少蘑菇,老母亲兴致勃勃的去采摘,不想路面湿滑,把腿摔断了。
年纪大了,身体一堆毛病,光医药费陈家都负担不起,他铤而走险挣起了快钱。
凭着人高马大有力气,发展的确不错,挣到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钱。
人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不舍得收手了,意外来的猝不及防,他差点就把自己交代出去了,万幸捡回条命,他再也不敢了。
老实做回了老本行,又用之前挣的钱盘了个水泥厂做起了生意。
借着改革大力发展的风口,大批量生产水泥,如此在短时间积累了一笔很可观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