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萱转身看向迪克:你没受伤吧?
迪克摇摇头:没有。
白萱萱递过来一袋紧急用水:小口慢喝,只喝三口,然后调整呼吸。迪克,等下跟在我们后面,自己找些武器,仗还没打完。
武器很多,遍地都是,尸体也很多,也是遍地都是。层层叠叠的尸体扭曲着纠缠在一起,有守卫者的,更多的是叛军的。走廊里的雾气还是很浓重,不知是弹药不足还是终于明白自己是在做无用功,外面对二楼的火力压制停了下来。迪克在地上找到了一支完整的步枪,从一具尸体上找到了几个弹匣和几枚手榴弹。最让他感到高兴的是,他找到了盖尔蒙德。
这位老兵被几具尸体压在下面动弹不得,在白萱萱的帮助下,迪克把他拉了出来。盖尔蒙德的伤势不轻,一把军用匕首插进了左肋,白萱萱凭借经验断定没有伤及心脏。这是个好消息,同样也有坏消息,那就是现在的条件想给他做一个完整的手术根本不现实。白萱萱打发“陌刀”下楼去帮大刘,自己和迪克把盖尔蒙德拖进了房间。
白萱萱给盖尔蒙德注射了一支止疼剂,然后一边打开手术包一边说道:上尉,我现在要给你做个简单的手术,保证你的生命体征直到外面局势平稳,但过程中我会使用一些副作用较大的针剂,需要你的同意
盖尔蒙德嘿嘿一笑,扯动了伤口让他的笑容和笑声都变了形:华夏的药剂肯定比我自己种的叶子劲儿大,如果我没认错的话,您是一位少校?
白萱萱笑了笑:是的,也是一名军医。
盖尔蒙德:很抱歉,长官,我现在没法给您敬礼了。
白萱萱拿起一支针剂:等你好了再补上,老兵,准备好了吗?
盖尔蒙德摇摇头,随即脖子一疼,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
白萱萱做了两个深呼吸,站起身来。守在门口的迪克赶忙跑过来问道:手术完成了?
白萱萱指了指地上那把染血的军用匕首:完成了,现在这个条件我只能把匕首拔出来在做些简单的止血缝合处理,等到局势稳定了还有在动一次大手术。你的长官很幸运,刀尖离心脏只有不到两厘米。迪克,你现在就守在这里,不要移动他。麻醉的效果还能维持几分钟,等他醒了就陪他说说话,不要让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