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的脸色难看一瞬。
昔日的手下不仅投敌，还帮着别人来跟自己作对，他的脸色怎么可能会好看。
他冷笑一声，上下地打量她，“江雁，从前我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将他那一向理智的六弟迷得五迷三道的，还不顾她的身份将她留在身边，可不是好本事？
虞非晚挑了下眉，“庆王殿下，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我逞口舌之快？”
他停留的时间有些久，周围已经有大臣朝着这边看过来了。
萧景冷着脸驾马离开。
等人走后，虞非晚将车帘放下，却注意到一旁的萧珩玉轻咳一声，掩饰住嘴角的笑意。
“你笑什么？”
“没。”话是这么说，但他嘴角仍是弯着的。
似是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不具说服力，萧珩玉又收了笑容，道：“江姑娘，我很欢喜。”
欢喜她在自己旧主和他之间，选择了他。
……
之后路上没有再生事端，队伍顺顺当当地来到了围场。
皇帝令人在适中的位置搭设行营之后，便开始试围，先在小范围内试猎。
不过那都和萧珩玉无关了。
萧珩玉如今毕竟是不方便，即使来了围场，也不可能当真有谁让他去猎猎物。
故而，在队伍安定下来之后，他便没有出过营帐。
萧珩玉道：“江姑娘，你体内的毒，我叫太医来给你瞧瞧吧。”
此次出行，太医院的太医们也跟来了一大半。
其中就有之前来给萧珩玉看腿的老太医。
萧珩玉让谷雨去请老太医。
当然，明面上的理由是来给他看诊。
老太医诊断之时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最后，他将手收回，道：“秋分姑娘，你体内的毒实在太过强悍，寻常药物对它无用，不过幸运的是，你服下这毒的时日并没有太久，否则，便是华佗再世，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可有解毒之法？”萧景刷新了虞非晚对他狠毒的认知程度。
“这……”老太医斟酌道：“有是有，不过这法子极为凶险，需要剧毒之物来与你体内的毒互相牵制，稍有不慎，便是……”
老太医话里的未尽之意，两人都听明白了。
萧珩玉眸底暗色翻涌，这是他第一次情绪如此外露。
老二当真是……
他道：“可有万全之法？”
老太医摇了摇头。
静默一阵后，萧珩玉看向虞非晚。
“江姑娘，此事事关重大，且还关乎你的将来，还是由你亲自来做决定吧。”
虞非晚想也没想，选择第一个法子。
以毒攻毒。
她对自己的运气还是有那么点信心的。
便是她的气运当真如此的背，她也相信自己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去。
只是会比现在痛苦一些罢了。
老太医惊讶于她的果决，再看她时，眼底不自觉地带上一缕欣赏。
关乎生死的决定，可不是那么容易做出来的。
“既如此，那老臣便将需要的药材写下。”
待老太医提笔写完之后，虞非晚从他手中接过纸张一看。
纸上所写无一不是剧毒的花草蛇虫，稍有不慎，在处理药材的时候便会叫人归西。
虞非晚只看了一眼，便将纸张放下。
一旁的谷雨从她手中接过。
萧珩玉让他找人去寻纸上所写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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