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都是不死之身，人类那边对付起来格外吃力。
虞非晚猜测路德在大战前夕会来行刺她。
血族的王被自己一族的亲王行刺身死，给血族带来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却也可以让人类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
当然，虞非晚可不会乖乖地让路德杀死自己。
也因此，当路德趁着夜色摸进她的古堡时，虞非晚十分干脆利落地反击了。
路德被她那一击所蕴含的力量震得猛地后退一大步。
那把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匕首掉落在地。
——糟了！
路德瞳孔睁圆，骤然闪身，试图夺回匕首，然而虞非晚比他更快。
白皙的手拿住匕首把玩，虞非晚唇边勾出一抹笑。
路德知道，他已经彻底没有机会了。
他咬牙，不再尝试杀死她，转身就想要逃。
“路德·布鲁赫。”那道清脆的女声响起，含着笑意：“你知道为什么，红月会被藏起来吗？”
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
路德下意识地在脑海里给出回答。
——当然是因为那是杀死血族之王唯一的武器。
然而虞非晚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寂静无人的夜里，像是一道紧迫的催命符。
“古书记载，红月可以杀死血族之王，是掣肘王的有利把柄。”
“却鲜少有人知道，红月其实是王对付背叛者最有效的一柄利刃。”
“路德，你只能用它对付王，但是，王却可以用它，杀死任何一名血族。”
路德瞳孔地震，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你以为，红月被藏匿起来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她轻笑。
——是因为那些血族，不敢让这把双刃剑，落到王的手里。
路德临死之前，终于明白过来。
却也为时已晚。
虞非晚轻描淡写地将匕首扔到一旁的床头柜上。
路德最后的结局和上辈子的米莉娅一样。
灰飞烟灭。
……
另一边，方夏久等不到路德的消息，顿时知道，他临走之前告诉自己的最坏结果，已然成真。
身边的一名吸血鬼猎人惊讶，“您……您怎么哭了？”
方夏抬手抹去那些掉落的泪水，声音嘶哑：“我没事，你去忙吧。”
她强自镇定下来，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眼下与血族的战争上。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是她的父亲找她。
……
路德死亡的消息在虞非晚的授意之下，很快传遍整个血族。
一时间，众血族骇然。
连那些背后搞小动作的几名亲王也为之一振。
最强亲王的名头可不是随便吹的！
毫不夸张地说，路德在血族内，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的实力凌驾于众亲王之上。
这么一名强悍的亲王，谁能杀死他？
无需引导，众人心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个答案。
他们的王。
米莉娅陛下。
没有人敢猜测路德究竟是哪里触怒了她。
或许是因为他背叛血族，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
决战那天，虞非晚没有前去，她留在自己的古堡里。
如今到场的亲王林林总总也有五六位，人类那边的吸血鬼猎人们也尽赴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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