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蕴可不会惯着她:......擦个屁股还挑人,你再大些,要学着自己擦了。
无忧不依,撅着屁股哭闹起来,季蕴伸开她的掌心轻打几下。
“让你光着屁股!你是女孩子,不可以这样!没看到父皇正在带皇兄玩呢,哪有时间给你擦!”
无忧很会看眼色,她呜呜哭着:“安安......小心肝,别生气。”
季蕴又羞又气,上次聂弗陵这么哄她时,没留意到聂无忧一旁听着,她就这么记住了。
聂弗陵闻言放下小儿子,他难得对女儿板起脸:“胡说什么?安安岂是你叫的!”
聂无忧看看母后,又看看父皇,怎么办?父皇凶她,母后也不帮她。
她灵机一动,又想到了什么。
她小脸笑眯眯的:“弗陵,开心些,来抱抱。”
季蕴马上摁住她,三两下给她擦干净屁股,给她提上裤子后,又朝她屁股上拍了几巴掌。
“让你瞎叫!让你瞎叫!你父皇的名讳岂能由你瞎叫!”
小公主呜呜咽咽,奔着乳母而去,她实在委屈,母后不就这么叫父皇的吗?
待两个孩子都被抱走,季蕴捂着脸,太丢人了!
几个孩子都养在长乐宫偏殿,两人白天都很注意,只是偶尔说说情话,但还是被乱跑的小公主听到,她还学舌。
聂弗陵拿开她的手,“放心,朕已经吩咐宫人,从今日起看牢无忧,不能让她随意跑进咱们寝屋。”
季蕴哼哼一声,伸手去揪他的衣服。
聂弗陵会意,他放下厚厚的帷帐,转身抱住季蕴。
床榻间旖旎绮丽,两人不管不顾取乐起来,反正小孩子溜不进来。
等两人醒来,月亮都升到檐角了,红袖守在屋外,没让那几个孩子进来,眼下他们都入睡了。
见他们醒来,宫人动作轻盈的端上饭菜。
季蕴头发只是随意拢着,懒懒的披在肩上,她肤色盈盈泛粉,眉梢眼角都是明媚意气。
聂弗陵替她绑好头发:“安安饿了吧,快吃饭。”
她软声道:“陛下,妾想回沙州看看。”
聂弗陵给她盛碗汤,“好,等明年,无忧他们满三岁了,朕带你们去。”
季蕴抱着他,用力在他脸上啄了一下:“到了沙州,给陛下看妾的财物,那也是妾嫁妆呢。”
“不过沙州可是妾的地盘,陛下要听妾的。”
聂弗陵叹道:“安安这话说的好没良心,朕哪里没有依着你,咳.......任你......”
季蕴笑得差点汤呛到:“你还记得任妾为所欲为啊......你做到了吗?”
两人吃完饭,又去看聂定欢。
他是六岁多的大孩子了,最近热衷于和小舅舅学剑。
萧少傅和他说过,父皇是国朝战将,弓马骑射皆精,剑术更是好。
聂定欢本想找父皇学剑,但小舅舅哄他:你父皇是厉害,但他的剑法是为了舞给你母后看的,都是花架子,总之不如小舅舅厉害。
聂定欢十分爱父皇,但他也喜欢小舅舅,一时不知该和谁学。
直到何侍郎说:“太子殿下,你想想啊,你跟你父皇学舞剑,若是你舞得比他还好,让他多没面子?要是舞得没得他好,那你在母后面前多丢人?”
“微臣觉得,还是找你舅舅学吧,学得好,那是你有本领。学得不好,那是你小舅舅之过。”
聂定欢觉得很有道理,他决定找小舅舅学剑,听说他打仗也很厉害呢。
萧连江十分无奈,何侍郎的嘴,骗人的鬼!多少朝臣都被他哄得团团转,太子也不例外。
阳光下,聂定欢一板一眼的挥着他的小剑。
长乐宫里,聂无忧在追着哥哥跑。
季蕴看向聂弗陵:陛下,你上次去白马寺许的是何心愿?
聂弗陵扬眉一笑:朕许,与你生生世世,恩爱如故。